真渴了,然后继续说到:“不过你说的也对,挺晚了,人的大脑一般都是早上最清醒,越晚越迟钝。今天还是不讲了,不过你也别着急回去,走,咱出去吃顿夜宵,调整一下情绪。”
话音未落,还没等沙磊拒绝,景泽城爸爸的声音适时的响起:“泽城,你的电话,是你同学,叫…方阳的。”
景泽城心中暗喜:“太凑巧了!看来方阳这小子是真想喝,省得我给他打电话了!”
景泽城马上跑到客厅,接过电话,几句“嗯”,“啊”,“好的”,“马上到”就把电话撂下,然后跑回房间,拉着沙磊就往外走。
“爸,妈,同学叫我俩出去吃夜宵,吃完就回来。”
“哎,好的,别喝酒啊!”景妈还不忘叮嘱一句。
“沙磊妈妈要是打电话来问,就告诉她我们一会就回了!”
出门前,景泽城还不忘替沙磊打消最后一点顾虑。
十分钟后,景泽城和沙磊就来到了学府路学子烧烤门口,方阳早就到了,坐在位子上向两人招手。
两人坐定。景泽城看向马路对面,红极速网吧就在那里。虚掩的门里透出苍白的灯光,还有人影影影绰绰的晃动着。
还有不到两个小时。
原时空的2002年6月16日凌晨0点30分,因为白天和网吧管理员发生了纠纷,三名十三、四岁的未成年人,带着1.8升用雪碧瓶装的汽油,点燃了红极速网吧门口的地毯。大火吞噬了紧锁的网吧大门内25条鲜活的生命。
“今夜,我要拯救你们。”景泽城心想。
方阳上来就点了一箱啤酒,吓了沙磊一跳,嘴里连连说到:“不能喝酒,不能喝酒”,怂得很。然后方阳又把牛肉串羊肉串大腰子点了一堆。三人很快就开始大快朵颐。吃得爽了,吹得嗨了,酒很快就少了一大半,连沙磊都被方阳半诱惑半逼迫的喝了一瓶。
“老景,我跟你说,”方阳又喝了口酒,舌头都有点大了,“我本来以为,你就是个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结果没想到,嗝…你这人,有意思得很!”
“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还…还他妈很有道理,有时候,我都觉得你其实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
沙磊在一旁大口啃着一块羊排,连连点头。
那是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景泽城心想。
他接口说到:“啥道理不道理的,咱也不是小孩子了,书也读了这么多年,还有什么道理是真不懂的吗?只是你自己没有认真去想罢了!”
“我…我说什么来着,你刚才说的这句话,就…他妈很有道理啊!”
景泽城不禁失笑,这个方阳酒喝多了,仿佛脑子却更聪明了。
方阳今晚可能喝得确实有点多,话不停。他叹了口气,继续说到:“我也就是这几天才跟老景你交上朋友,哎,要是早两年跟你同桌,我现在的成绩也不会是现在这个德性啊!”
“怎…怎么的,也能上个二本吧?”方阳又喝了一杯,然后给景泽城满上。
“怎么会呢,现在离高考还有半个多月呢,继续努力啊,我不是也在帮你吗,万一有奇迹呢?”景泽城一口干了。
“没…没用啦,来…来不及啦!”方阳面红耳赤,一脸的颓唐和不甘心。
听到这话,一旁的沙磊似乎也触到了心里的痛处,他放下羊排,难得的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说到:“哎,我也觉得我来不及了。”
只听景泽城冷冷的说到:“来不及?来不及你们就不学了吗?!”
话音不高,却像平地惊雷一般击中了方阳和沙磊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