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那图审时度势,终于不甘的让人抬着得隆的尸体退了出去,长安公主露出胜利的微笑,和蔼的吩咐在场的人,“天色晚了,你们也都回去休息吧!”
众人行礼退下,萧三小姐和她的婢女却留了下来,“臣女有事请求公主恩准!”
见状余下三人便识趣的走的更快了,黄大小姐一出长安公主的营帐便立刻飞快的奔向自己的营帐,甚至都不顾形象的将裙子提的老高,露出水红的底裤,显然被吓得不轻。
高志男紧紧拉着许姝的胳膊,回想起阿那图那突然刺过来的匕首仍然心有余悸,“刚刚那一下真的吓得我魂儿都快没了!得亏有挽风!不然你……”
“他不过是想恐吓罢了,那匕首就是真刺中了我,也要不了我的命!”
阿那图手中的匕首并没有对准她的心窝,这一点儿许姝已经从匕首破风而来的气息声分辨出来,哪怕没有挽风那一挡,她也不会就这样死在阿那图手里。阿那图作为柔然求亲使团的主使,虽然是武将出身,但是头脑还是有的,不至于在大胤的地界公然杀害奉旨送嫁的世家女子,尤其是在与长安公主剑拔弩张的情形下,这是公然对大胤的蔑视,大胤不敢轻易得罪柔然,同样,柔然也不敢轻易得罪大胤。
高志男只当许姝这样说是为了安慰她,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又怜惜的抱了抱许姝,“只怕他也是记恨是你将那个禽兽指认出来的,才对你生出杀心来的!”说到这儿,高志男忍不住略到责备道,“你也是太心急了,当着大家的面儿就直接指认,可不是要叫柔然人记恨里,私下里与公主说便好,也不至于陷自己于险境!”
“事后再与长安公主说柔然人未必还会承认,而且那第二片衣角很有可能也已经处理掉了,时间不等人!”
当时大胤明显处于劣势,唯有出奇制胜,趁柔然人得意忘形之际打它个措手不及!
“那你是怎么知道那片衣角他还会留在身上的?”高志男一直没有想通这一点,这种致命的证据谁会留在身上?要不是最终从得隆身上搜出这种决定性得证据,柔然又岂会轻易承认自己的罪行?
“一大半是靠猜的!”许姝叹了口气,也庆幸她猜对了,“事情才刚过去不久,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去处理掉留下来的证据,若是他将衣角丢了,难免会担心被人捡走,留在自己身上虽然冒险,但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花无论是在我们大胤,还是在柔然都广为人知和被人接纳,所以我猜测得隆会将衣角留在自己身上!”
“好险,幸亏你猜对了!”高志男也忍不住觉得庆幸,要是许姝没猜对,柔然只怕还要抵死狡辩一番的。
“其实我也做了两手准备!若是衣角真不在他身上,我就会让何侍郎拔了他的衣服,证据就在他身上!”
“在他身上?”高志男想了又想也没想到还能有什么证据。
许姝提醒道,“还记得我们跟着丁夫人进入事发的营帐的之后的所见所闻吗?”
高志男想了想却只记得一个大概了,具体细节却全都模糊了,便凝神倾听起许姝来。
“我们进去的时候萧三小姐是背对着我们的,她抱着红梅,我听到了细微的清脆的响声,那是剪指甲的声音!”
都这种时候怎么还会有闲情逸致剪指甲呢?而且指甲要是好好的又怎么会突然要去修剪呢?高志男恍然大悟,“红梅在挣扎的时候肯定用手抓伤了那个禽兽,这才致使她指甲断了的!那个禽兽身上肯定有被红梅抓伤的痕迹!”
这就是许姝所说的留在得隆身上的证据,试问有哪个奴隶胆敢在主人身上留下伤口?得隆要是还想以奴婢为借口抵赖是根本行不通的。
“不过他也遭了报应了!红梅那一刀刺的真是大快人心!我看到长安公主震惊过后脸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