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正当空,候府出了几匹快马,直奔城门外向北而去。
这一天,从候府到衙门,再到云岗镇守各下属机构都忙作了一团。当地世家豪门的目光纷纷投向那座尘封多年的武威侯镇守府。
有人欢喜,有人忧。
人人都知道,此时云岗底下早已是暗流涌动,像个随时都会爆炸的火药桶。但谁也不知道这个火药桶,何时爆,怎么爆,又会付出什么代价,所以都在私下观望着。
宋家宅邸,宋氏宗亲早已聚集一堂。他们神情凝重,心事重重。
宋天范看着被抬回来的奄奄一息的宋天忠,气得破口大骂:“好啊!这还没继承镇守之位就敢伤我的人了。真让他娘俩得志,还有我容身之地吗?”
宋氏宗亲们交头接耳一阵,一人出声道:“如今大局已定,军中大部分都是支持宋子言的,我们是斗不过他们的。”
又一人道:“是啊,宋天雄这些年将军队里安排得密不透风,精锐部队全是他的人控制。这几年我们也尝试过收买一些人,但收效甚微。”
宋天范瞪大眼珠,骂道:“你们还好意思说!六年时间,你们连鬼影都找不到,如今反倒被他们偷偷溜回来,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要是早找到,在外面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们娘俩做掉,省掉多少麻烦。”
“那现在去除掉他们也为时不晚。”
宋天范冷冷地盯着说出这话的人,冷哼道:“愚蠢,现在他们肯定有了防备。再说现在动手,他们有什么三长两短,不说那些统领会不会轻饶我们?朝廷上也过不去。今天,他们肯定已经派人上报朝廷,请求册封。”
“打又打不过,杀又杀不得!我们还是主动上门去示好吧。也许看着同宗同族的份上,他们不会为难我们。”
宋天范青筋暴露,冲过去抓起那人的衣襟,恶狠狠道:“别想美事了!想想六年前我们的所作所为,如果是你,你会原谅我们吗?现在,已经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我们都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谁敢在这时候背板我。我就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天范这话说的众人背脊发凉。几个长者气得胡子吹起,一人怒道:“宋天范,你不要欺人太甚。当年我云岗宋氏衰落,是宋天雄一手撑起的整个家族。这份基业是他得来的,让他儿子继承这很正常。“
宋天范看了那长者一眼,哈哈大笑道:“我道是谁,敢如此说话?原来是三叔啊,我记得当初得到宋天雄失踪的消息,就你笑的最欢,上蹿下跳地撺掇着我们去分他的家财。怎么现在看着宋子言那小儿要起来了,就准备去舔屁股?想得真美!”
宋三叔被说得尴尬,别过头,气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女婿是度字营统领,他子言还不敢动我。”
宋天范摸摸下巴,眯起眼睛,蔑着他:“你以为你手下的度字营会有什么好下场?看看刚刚抬进来的宋天忠,就是江无作的明天!”
宋三叔神情明显出现了松动,一屁股坐上椅子,叹气道:“冤孽啊!早知今日,我何必当初啊!”
宋天范轻笑了声,对着众人道:“自以为自己干净的,现在就可以离开。不然就只能和我一起,与宋子言拼死到底!”
话音落下,还真有几人起身,他们大多没有参与或没资格参与六年前的事,带着庆幸的心理准备离开。
哪知他们没走两步,突然痛苦地掐住脖子倒在地上,没多久便气绝身亡了。
众人大惊,齐齐怒视宋天范。
宋天范浑然不在意,冷笑道:“我说过,这时候谁背叛我,我就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们放心,我没有给你们下毒。不过是使了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