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狱里的黄伍德现在难受的要死,因为监牢中的虱子蟑螂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几天没洗过的酸臭的还浑身油腻腻的家伙。他肠子都悔青了,自己怎么就落到这样的下场了。
这时有脚步声传来,黄伍德立刻紧张起来。狱卒来了,身后跟着个肥头大耳,满脸是毛,形同野猪的男人。
“俊哥!”黄伍德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一样,爬过去哭喊道:“你可得救我啊!”
来的这人是黄伍德的一个本家兄弟,叫黄俊,是个富商,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很是臭味相投。黄伍德也经常利用手上的职权为他做些高利借贷,逼良为娼的事。但黄伍德不知道的是,他那小麻脸的儿子却是这黄俊和他老婆私通生下的野种。
本来黄俊对于这个现成的表兄弟的死活并不在乎,不过谁叫这货竟摊上个有点良心的好老婆。黄伍德的老婆田氏知道他被抓进狱里,也许是因为愧疚,逼着黄俊来救他。
黄俊看着黄伍德的傪样,倒还真有点同情起他来了:“兄弟啊,这才一个月不见,你怎么落得这副模样?”
黄伍德呜咽道:“大哥啊,小弟我是站错了队,走错了路啊。”
黄俊道:“听说你们这次犯的罪过可不轻啊!镇守可是把那宋三爷的府邸都给抄了。”
黄伍德听到这话,宛如晴天霹雳。本来他还抱有点侥幸心理,希望宋天范能逃过一劫,自己也好免去死罪。可如今见镇守是动真格的了,他心底是哇凉哇凉的。
“大哥,你可得救我啊,我下半生愿意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黄伍德苦苦哀求道。他可是知道眼前这位爷的本事,那可是起死回生过的人。
黄俊见他摇尾乞怜地样,心中鄙视不已。但黄俊当然得救他。因为他还没玩够这货的老婆,想起田氏丰韵的身体和那股子欲求不满的劲儿,黄俊就有点兴奋了。
黄俊打发走了狱卒,蹲下低声道:“今夜子时,你先将自己的血涂到柱子上,然后蹲在那终日照不见光的墙角,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来救你,你低着头扯住他的衣袖跟着他走,便能出来了,记住一定要低着头,千万不能到处看。”
“唉,我晓得了。”
黄俊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笑着道:“出去之后就不要回家了,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等风声过了再说。”
“唉,我晓得,小弟一定不会忘了您的大恩大德。”
黄俊嘿嘿一笑,他今晚一定要在这这货的家里,好好玩玩那小娘子,便负手走了。
当然事情不会那么顺利,黄伍德不知道,在他隔壁关着的宋大山此时正贴着墙,偷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这宋大山和他们不同,为了能办事顺利,黑机子可是教了点他皮毛道术。所以他一听便知道了其中的猫腻。
他们是想借阴鬼跑路。如此宋大山心里便有了定计。
入夜,快要到子时了。子时是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刻。这死牢里不知多少冤魂野鬼惨死其中,一时阴风阵阵。
黄伍德老早就蹲在牢房那最阴暗的角落,有些害怕,又有些兴奋。可是这时他仿佛闻到一股尿骚味。
正是隔壁的宋大山往过道上撒尿,“幸好老子还是童子身。”这句话从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口中说出来,有点恶寒。他尿完抖了一下,又咬破自己的食指,挤出血来涂到柱子上,又顺着滴到墙角,然后蹲在那里。
子时已到,牢里阴风更甚了。
宋大山在墙角隐约间仿佛见到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子走了进来,每走过一间牢房便嗅了嗅,直到来到宋大山牢门口,停下了脚步,穿过牢门走了进来,是个鬼。
那黄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