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觉第一次意识到人是会死的,那是爷爷的去世,那时候父母已经离婚了,自己和爷爷一起生活。
那年的冬天特别寒冷,爷爷在一个重感冒之后,就再也没有起来,无论自己做过多少努力,哪怕隔着一个城市的距离去找那个父亲,但换回来的依旧是“滚”,好像哪怕多说一句话都沾染到贫穷的气息一般。
没有棺椁,没有丧事,火化之后,找了一个瓦罐,就这么随身带着,那个冬天过后杨觉才知道死亡就是什么都没有了,整个天地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生活着,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想死,他想活着,一股莫名的动力支撑他无论多苦都要坚持活下去。
“你为什么诅咒我?我就这么招你们这群富公子讨厌吗?”杨觉握紧了拳头,既然大家都已经散开了,不存在被人看到的情况下,他不介意给这个不开眼的小子一点教训。
道士打扮的少年也看到杨觉紧握的双拳,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笑道:“你不要冲动,我并没有诓你,你看看你的左手腕处是不是多了一个黑色甲壳虫的印记?”
杨觉伸出手臂果然在左手腕处有一个指甲大小的黑色的印记,仔细看去似乎就是一个甲壳虫的模样,连它背上的羽翼都清晰可见,就如同活了一般,“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叫张丽华的搞的鬼?”
那少年并没想到杨觉的记忆力居然如此之好,只是偶然听见那高大男子说了一次就记住那女子的姓名,果然被公司看上的就没有幸运这一说,“没错就是张丽华,她本就是一个用毒世家的子弟,不过经年累月的那个世家早已经衰败了,已经沦为以身饲养毒虫的邪道异类,当然他们的毒虫对于普通人的危害更甚从前。你中的就是一个名为‘火甲虫’的毒盅,每日里吸收附着者的生气,被附着者多是撑不过七日必定被吸干而死!”
“你要从我这儿得到什么?”杨觉不在看那少年,而是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印记出神。
这个少年又一次被杨觉的镇静给惊到了,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七天可活了吗?还在试图争取自己最大利益,真是市井走出来的泥腿子,命都不要。
“你第一次完成任务的‘工资’都归我!”
“好。”杨觉来到那少年的面前,伸出自己有印记的那个手腕,“帮我去掉。”
“不着急,第一场任务按照规律明天应该就会通知你进行测试了,等你通过之后,我在帮你解毒。”道服少年示意杨觉收回自己的手腕,依旧潇洒的玩弄着自己纸扇。
杨觉也没有强求其替他解毒,这个少年希望获得自己第一次任务的工资那他就不可能放任自己去死,至于为什么没有怀疑这个道服少年和那个张丽华是一伙儿的来戏弄自己的。
杨觉不是没有怀疑过,不过看到手臂上的印记,和看到道服少年一身贵气逼人的模样,最重要的是在人事处时杨觉看到他那高高在上的气质,不但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张丽华之流也不会获得他半分的侧目,要不是他有所图谋,根本不会和自己多说半句话。
“好。”既然已经交谈已经结束,杨觉也没有多做停留,他还要赶去面馆帮工呢,不舍得做公交的杨觉如飞一般的从道服少年身边掠过。
一个躲在阴暗处的中年人缓缓的走了出来,悄声的对少年说道:“少年需要这么屈尊接触这么一个虫子吗?”
“你懂什么,就算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个炮灰,但是既然面试官说他通过了,那他就是符合资格的,我只是相信面试官的眼力罢了,就算他死在第一次任务,对我又有什么损失?谁看到我接触他了?”
道服少年轻笑一声,也就随老人慢步的离开了公司大厦,只是在街角望了眼还在奔跑的杨觉,忽然这人真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