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修看着白戈捶胸痛苦的模样，心中替他惋惜。
“莫琳的哥哥，也就是西蒙得知这件事之后，前来取走了她的遗体。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他记恨上了我们三人。”
“西蒙很爱他的妹妹。”灵修在西蒙零碎记忆里，看到了很多他对莫琳的照顾和关心，以及得知消息后的痛楚和悲凉。
白戈沉默片刻，饮了口酒，再次看向灵修。
“这我知道，所以我也从来没有怪西蒙记恨我，本来就是我的错，都因为我的懦弱。”
灵修微微叹气，然后目光转向了床边的金属仪器。
“那不怪你，回来之后，你就开始研究那些金属球的一样的东西？”
白戈点头，然后露出自信的微笑。
“那叫炼金术，我天生没有灵力，进入灵学院也是靠家族关系。但是经过那件事之后，我决定要变强，在书塔内查阅了众多书籍，终于是找到了炼金术这个办法。四处打听后，得知正好学院里有个被称作疯子的老顽固懂得这行，于是我找到了他拜他为师。”
“炼金术……”灵修眼神微凝。
“炼金术本来的含义是点石成金，据传这一行的大师还真有人具有这种本领。但是我师傅却不一样，他将炼金术进行了改造，衍生出了战斗技巧以及一些实用的辅助功能。”白戈很自豪地说着。
“我师傅给我说炼金术真正的含义并不是点石成金，而是化无为有，起死回生。”
灵修猛地一震。“起死回生？”
“那是炼金术一种神乎其神的境界，我师傅告诉我，他也不是十分肯定这种逆天能力的存在，但若是人没死透的话，以他的实力，起死回生也不是没有可能。”
白戈郑重地说着，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那莫琳岂不是有救了？”灵修一喜，见到白戈点头，脸上却没有什么高兴的神采。
“莫琳在回到学校之后就没了气息，从西蒙将她接走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就算有那么点希望，人都没了消息，又有什么用呢？”
白戈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捋了捋额上的发丝，转头望向窗外。
“我这段时间四处打听，一直找寻莫琳的下落，但是因为寻得太深，引起了西蒙的注意，同时也引起了他的怒火，这场公众约战，就是他要给我的教训，本来我认为我的炼金术就算赢不过他，也不至于输的那么难看……没想到最终只挡下了他一击，实在嘲讽。”
“你知道比试结束后，西蒙和我提到了莫琳，我问了他莫琳是否进行归灵。”
灵修一愣，怎么又是一个新的名词，看来不去书塔补补知识是不行了。
“归灵是什么？”
白戈同样一愣，似乎没想到灵修不知道归灵的含义。
“归灵是种仪式，是对逝去之人最后的尊重。归灵将他们残存的灵力进行献祭，肉体散于尘埃之中化作乌有，意义是令其化作人间风雨，生于这个世界，化于这个世界。”
“他否认了，对吧。”灵修推测道。
“不，他并没有回答，但我觉得，没有回答就等于否认。”
灵修闻言嘿嘿一笑，端起酒杯，朝着白戈一举。
“我能十分肯定地告诉你，莫琳没有归灵，甚至还有可能没有死！”
灵修想到了西蒙记忆中的画面，恐怕西蒙和白戈一样一直找寻着复活莫琳的办法，那个极寒的冰室，想必就是为了保存莫琳的肉身而设置。
白戈闻言瞪大了眼睛，沉默了半晌，才和灵修碰杯，但是其碰杯的时候，手却在不停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