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贺余是正正经经的进士出身,谁又能说他不会再进一步?不过是小儿子娶妇罢了,又不是长媳。
她之前便瞧中了贺知乐,如今换成贺美娘,都是贺家女。而且有心人一打听便知,贺知乐与贺知秋是不对付的。
贺阿爷这才放下心来,“二郎堂客,你先送喜婆子吧,这事儿容我们商议一番,再行答复。”
媒婆点了点头,瞧着王氏的脸色,笑了笑,“留步留步,林家当真是非常有诚意,老哥哥好心思量。”
说完,便扭着屁股一摇一摆的出去了。
待她一走,王氏立即说道:“阿爹,这事儿不成。我贺家女儿也是珍贵的,怎能让他林家挑挑拣拣的,先说乐娘,又说美娘!这事儿若是成了,乐娘的脸往哪里摆?”
“小姑,咱们俩平日里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你怎么可以挖我墙角。那林家分明是先瞧中我的,你怎么还不要脸的往上头凑!”
贺知春抬眼一看,只见贺知乐摇摇晃晃的便冲了进来,头发凌乱的,整个人都削瘦了许多,那日小院中的血色之夜,将她吓得大病了一场,这些天又不见荆州那头来提亲,整个人都不好了,便是知秋离家,她也没有露面来送上一程。
贺美娘一听不干了,啪的一声打响了竹帘子,“你说谁不要脸?我不过是同林夫人搭了几句话,哪里像有些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那日里在梨花宴上舔着脸倒贴别人的样子,可是所有人都瞧见了!更何况,林家此前可有上门来问你提亲?”
贺知乐心头一梗,她总是以为能寻到更好的,便拖着林家迟迟未下决断,岂料这么一拖,竟然变了天了!
若不能嫁去荆州,难不成她还要去嫁五岁的崔景然?
贺知乐想着,忍不住委屈的落下泪来,愤恨地盯着贺美娘骂道:“你要是不怕丢脸,就去捡我不要的吧……”
“啪!”贺知乐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贺阿爷一巴掌打翻在地,只见他气得直哆嗦,“你一个小娘子,张口闭口就是不要脸,你阿娘就是这样教你的么?美娘她是你的长辈,她的婚姻大事,也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老二堂客,乐娘该好好管教管教了!”
贺知春摇了摇头,拉着贺知礼便想悄悄的退出去,这事儿他们插不上话,何必在此讨嫌。
正在这时候,贺知乐突然捂住脸发出瘆人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