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朝,朝会,金銮殿上。
晋王仰着头,忍不住将贺知春的肚子瞟过来,又瞟过去的。
这让他想起了熟透的秋南瓜,不对,应该是南山上的栗子,过不多时就得裂开炸了。
他掐指一算,冷冷,不对,李天宝这胎都怀了快十个月了,也该生了吧!别在早朝的时候,吧唧一下生出来了,那乐子就大发了。
他现在虽然已经胸无大志了,但是看李天宝的笑话,还是很乐意的啊!
晋王想着,又忍不住瞟了贺知春的肚子一眼,艾玛,还鼓起了一个包!还在动!
孤王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开始老眼昏花!
晋王想着,使劲儿搓了搓的自己的眼睛。
虽然他已经有儿有女了,但说句实在话,甭管是王妃还是孺人啥玩意的,他只知晓,哦,有孕了,那就不能来这个屋里睡了,再旁的地方睡了十个月,得,多出了一个娃!
对于晋王而言,生娃大概就是去睡十个月旁的姑娘,这个意思。
是以他有些戚戚,李天宝果然不同凡响啊,怀的孩子在肚子里就能翻筋斗!牛气!
贺知春坐在龙椅之上,被晋王炙热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晕,“晋王可是有事要奏?”
晋王正盯着肚子瞧,一不留神被问到了,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胡诌道:“有只猴子在屋顶上翻跟斗,把晋王府的屋顶翻塌了……”
一说完,自己个都恨不得扇自己一下,这是什么鬼话!
贺知春的嘴角抽了抽,“这都要入冬了,屋顶透风可不行,还是赶快请人去修好罢。”
什么鬼猴子!长安城除了西市里耍猴的,哪里还有猴子!
还猴子在屋顶上翻跟斗呢,你咋不说在你脑门子上翻跟斗呢?这个晋王真是越发的不着调了。
平王伸长了脖子一听,颇为失望,都怪晋王,你不知道自己不讨喜么?平王府的屋顶也塌了,若是他同陛下说,陛下说不定会从宫中派人去给他修的,那可省了一大笔银子。
可是晋王这么一先提,陛下决口不提宫中给修,那么他还怎么好意思提!真是个讨厌鬼!难怪猴子都能在他头顶上撒尿。
平王忿忿不平的瞪了晋王一眼。
晋王一脸的莫名其妙,孤王看天宝的肚子,又没有看你的肚子,瞪什么瞪!
贺知春瞧着两个王爷你瞪我我瞪你的,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她可算明白她爹为何要选她当皇帝了,你看看老李家旁的人,是多么的不争气不着调!
贺知春正想着,就看到孙国舅黑着脸站了出来,“陛下,臣以为衡山公主当守孝三年方能出……”
孙国舅的话还没有说话,贺知春就来气了,舅父您能不跟我作对么?早点把衡山嫁去你们家多好啊,皆大欢喜啊!你这个时候守什么规矩啊……
她正要反驳,就感觉自己肚子一阵疼痛,立马伸出手来捂住了肚子。
孙国舅哼了一声,又来了又来了,李天宝这厮,最近一反对她,她就来劲儿了。
自打长安城地动之后,李天宝已经成了长安人民心中的活菩萨,就差早一炷香晚一炷香的供着了。
听闻有一个大臣对李天宝心怀不满,在平康坊饮酒的时候骂骂咧咧了几句,好家伙,被那倒夜香的家伙淋了一头,羞愤欲死。
现在她风头正劲,偏大庆今年又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当真没有什么事情可骂她的,也就是孙国舅时不时的给她找点茬儿,让她知道皇帝不是那么好当的!
“陛下,可……”
孙国舅话还没有说完呢,就发现不对劲啊,老子乃是阁老中的第一名,每次都站最中间最前面的好位置,咋突然之间淹没在了人群之中呢,你们这群不按江湖地位站位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