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关村住着二百多户人家,其中有一位席有贵老汉,一家七口人,生活的倒很富足安康。席老汉平时能说会道,在全村也算是很有名望了。一生当中也办过几件令人值得敬佩的事,所以私下自以为很了不起。老汉有五个儿女,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三个儿子中有个排行老二的,平时沉默寡言,不善交际,似乎有呆傻之状。所以,老汉平素并不把二小子看得那么重要,村里人称他为席二,似乎连他的名字都懒得叫。席老汉唯独把他的小女儿视若掌上明珠,甚至命根子一样。
后来,儿女们都长大了。席二没什么变化,只是读书还挺专心,居然中了秀才,在全县也算是佼佼者了。
关县其实所辖之地并不大,县太爷叫邵贤,倒是风度翩翩,风流倜傥,其实斗大的字不认识一升,凭祖荫当上了县官,其内心跟外貌简直有天壤之别,作为地方父母官,从来没做过一件好事,心肠歹毒,心狠手辣,全县里谁敢跟他作对,他就会公报私仇,非要致其于死地才善罢甘休,县里老百姓都憎恨惧怕他。
有一次,席老汉的小女儿去县里逛庙会,恰巧被邵县太爷瞧见。本来席女如花似玉,更难得的是还略懂琴棋书画,故而气质不同凡响,所以,邵贤一见之下失魂落魄,再也难忘难舍了。拍马溜须的师爷出谋划策,以朝廷的名义征招了席女,留在自己家里当了小妾。
席老汉一生最喜欢的就是小女儿,现在被朝廷征招去了,心中很是高兴,甚至梦想着能当上皇亲国戚,那简直是光宗耀祖无尚荣光了。谁知乐极生悲,听人们议论说他的女儿被邵贤当了第十房小妾。席老汉心疼无比,又羞愧难当,一气之下就病倒了。家里人也只能唉声叹气,拿县太爷根本无可奈何。
看到家里这种情况,席二很难过。家里人忙着延医治病,毕竟是自己感觉自己一辈子了不起的人,毕竟是自己的心肝宝贝女儿受此奇耻大辱,席老汉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病情越来越恶化了。谁曾想没到两个月,席老汉的小女儿瘦骨嶙峋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回来了。席老汉更是雪上加霜,一蹶不振,既心疼自己女儿的遭遇,又觉得自己在全村甚至全县名誉扫地,有病也不治了,经常借酒浇愁,经常酩酊大醉,有时还耍酒疯,没有人能劝阻得了。
席二看到一个好好的家庭变成了这个样子,心里更难受了,本来心存博取功名之志,但已经灰心丧气,心中只有仇恨之火在熊熊燃烧,暗暗下定决心:此仇不报,非为人也!他本来打算马上就去行刺邵贤,但顾虑到父母,只好勉强耐着性子,强忍怒气,暂且放过邵贤。
过了几年,席家兄弟姐妹都成家立业了,最小的妹妹也凑合着嫁给了一个鳏夫。唯独席二,从来不提自己成家立业之事,父母也没办法,只好心怀忧愁遗憾相继去世了。
办好父母的后事以后,席二觉得再也没什么可顾虑的了,就详细规划好了复仇行动。在一天深更半夜,席二潜入邵贤家里,砍掉了他的一条腿跑了。折腾了好些天,县里衙役也没能捉到凶手,邵贤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好不容易才保住了一条命。邵贤刚养好伤,没过几天,又有一条腿被席二砍去了。这样慢慢折磨邵贤,先后砍去双手双脚,后脖颈子剜下一块肉,可以见到白骨,让邵贤尝尽天下苦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死去活来奄奄一息。发生这样的案子,衙役们认为作案者来去无影、神出鬼没,破案根本无从下手,束手无策。席二感觉邵贤接受惩罚得差不多了,就准备收场了。
一天,席二打扮成道风仙骨模样道士,走街串巷,说自己有专治疑难杂症、起死回生妙手回春之异术,能够瞬间解除人间任何痛苦等等。邵贤家里的管家听了大喜过望,赶紧屁颠屁颠去禀报了邵贤。邵贤求生心切,急忙召见。席二装模作样看了一阵子,说道:“你这状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