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久,但知道最起码不低于一天一夜,所以食物还是要准备的。
……
晚上七点五十。
王强宛如打仗一般和一大群人争先恐后往绿皮车上挤,人太多了,好几次他都感觉有人踩到了自己脚,后面推推搡搡,那些人好像生怕坐不到车一样。
当挤到狭小的车间里,王强顿时闻到一股恶臭味传来,差点恶心的干呕起来,连忙捂住鼻子找位置。
现在的火车不像后来,经常有人不顾别人脱了鞋子,偏偏脚丫子臭的令人发指那些人还不得知——一般说来脚臭的人闻不到自己脚臭。
没舍得钱买卧铺。
好不容易找到位置,王强发现有个长得贼眉鼠眼的中年人已经坐在上面,他疑惑看看自己得票,没错啊,逐然开口道:“大哥,这位置好像是我的。”
贼眉鼠眼抬头瞟瞟他,没吭声,站起身让王强进去,然后又坐在外面位置上。
王强坐到窗口,长长吐出一口气,虽然这边没有脚丫子臭,可是汗臭味还是很浓,他只能把车窗打开,深深呼吸外面新鲜空气,太不容易了。
只不过才爽了一阵子,列车员就跑过来让他把车窗关上,这辆是空调车,不让开窗户。
王强苦逼地笑了笑,索性闭上眼睛睡觉,他知道火车上龙蛇混杂,所以靠近车壁那只手一直插在装钱的口袋里,里面总共装了两千八不到,两千八是母亲给他的,还有三百本来让还给陆大海,还有几十块是之前剩余的,乘车买东西花了近两百块,两条红塔山花了一百九,只剩下两千七百多,他知道得保护好,不能让别人偷了。
呜一声,火车开始动了。
哐当哐当火车渐渐加速,越开越快,外面呼哧呼哧风敲打着玻璃。
天色已经很晚。
王强迷迷糊糊睡着了。
一小时……
三小时……
五小时……
时间一分一秒在火车行驶中流逝。
他一直半睡半醒,脑袋不时磕到车窗上,然后调整个位置继续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孩声音,“大叔,这位置是我的吧?”
“哦。”男人声响起。
然后连在一起的车座上下起伏,随后一股香味钻入鼻尖。
很好闻。
王强忍不住嗅了嗅鼻子,朦胧地张开眼睛,发现窗外漆黑一片,他又侧头雾里看花,贼眉鼠眼男子已经不见,换成了一个身穿花格子连衣裙的女孩子,好像挺好看。
他沉重地眼皮子再次下坠。
王强再次睡着了。
……
第三天早上八点多。
王强饿醒了,从前天晚上坐上火车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十五六个小时,他觉得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一般酸痛,打着哈欠,忍不住拍打肩膀。
“强子哥,你醒了?”旁边传来小晴的埋汰声,“怎么这么久?我都坐车要坐死了。”
这女孩也是去深镇的,昨天白天两人聊了一整天,算是比较熟络,出门在外两个人生地不熟的人搭讪几句很正常,况且王强也不愿意和对面黄了板牙的三位老爷们聊天。
王强伸了个懒腰,“嗯,到哪了?”
“大概到东莞樟木头了吧。”小晴指着前方道:“应该快是二线关。”
王强遥遥朝着远方看去,似乎见到一个无边无际的两米多高铁网圈住,他没多想,跑到洗手间排队了一小会刷牙洗脸,然后上个厕所才回到位置上。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