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探一番,此人若真是我师门之中,倒也避免了一场流血争端。”
曾长官道:“教头一切小心。”
老谋深算的曾长官巴不得能够避战,战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的事,无论谁胜谁败,都对双方有损。再者说,这照夜玉狮子马再怎么价值连城,也是给他史文恭骑,曾头市又得不到半分好处,何苦为了一匹马牺牲无数性命?何况曾头市又没有高人会布置祝家庄那样的机关,双方在平地上硬打,曾头市多半会被梁山军碾碎。
当初史文恭抢梁山的马,曾长官心里就很不赞成,只是嘴上不敢得罪这位武功卓绝的史教头,怕他一气之下骑了宝马离开曾头市。到时梁山再兴师动众来曾头市要马,自己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而今天史文恭这个狂傲霸道的人,见到这个自称“师门中人”的家伙,态度竟然如此温和,看来这事不会弄成僵局。想到这,曾长官心中那块大石终于落了地,他长吁一口气,缓解了一下紧绷的神经,露出了久违的笑脸。
史文恭快步下城,曾家五虎之一,史文恭的爱徒曾升谏道:“师父,您可要当心点,莫要着了他的道!”
史文恭道:“你尽可放心,闻知那打虎武松是个响当当的汉子,不然我师父也不会把掌门之位传给他,他必定不会阴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潜意识中对武松的话已经有些相信了。毕竟对方能画出师门信物,必定不是简单人物。
城门“吱”的一声,缓缓开启,史文恭带着一队骑兵出了城,城门复又缓缓关上。
史文恭倒提着方天画戟,很显然,这是一个没有敌意的动作:“打虎武松,你敢不敢走近一点,让我看清你手上的戒指?”
武松放声大笑道:“有何不敢?三师兄虽然武艺绝伦,要想在二十回合之内将我拿下,恐怕也非易事。”
史文恭摇头道:“恩师若当真把掌门之戒传给了你,便是借史某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冒犯于你。”
一口一个“恩师”,叫的这般亲切,似乎对周大师将他逐出师门之事,一点也不忿恨。
武松不再言语,催马前行,史文恭亦单骑抢出。
二人到了垓心,武松拱手行礼:“三师兄!”
“啊也!”史文恭看清了那枚黑戒指,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竟似遭了雷击一般,喉咙里咯咯作响,身体不住的颤抖,良久才哽咽道:“我对不住师父,今日更没脸与掌门人相见!两军阵前,不方便给你行跪拜礼,师弟莫怪!”
史文恭态度如此谦卑,这还真是武松所始料未及的。
“三师兄,此刻你我各为其主,兄弟有个主张,对双方都有利,你可依得?”武松道。
史文恭道:“你且说来。”
武松指着史文恭跨下的那匹通体雪白,神骏异常,全身上下无一根杂毛的照夜玉狮子马,道:“此马是江湖中人献给我梁山的,三师兄恃强夺之,于理有亏。请三师兄看在武松薄面上,交还此马,双方罢战言和可好?”
史文恭没有半分迟疑,当即跳下马,牵了缰绳递给武松:“你这便牵了去吧。双方罢战,也好过生灵涂炭!”
史文恭说完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回本阵,武松牵了宝马,递给晁盖。晁盖看了武松一眼,眼神中充满赞许的神色。他跳下马背,将旧马交给小喽罗,复又翻身骑上宝马。
天下第一寨的寨主,骑上天下第一神骏的宝马,这种快感,不禁让晁盖心中生出万丈豪情!
曾头市的一名喽罗给史文恭牵了一匹新马,史文恭跃上马背,对晁盖抱拳道:“晁天王,今日我看在武松的面子上,交还此马,你我双方的梁子,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