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元庆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上次.....实在是有点意外。”
“你别说了,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样,上车来陪我说说话。”
杨昭虽然很胖,却为人热情爽快,杨元庆觉得他有话要对自己说,便欣然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将战马和破天槊交给侍卫官于庆嗣,自己钻进了杨昭的马车。
进了马车才发现车厢内宽敞异常,就像一间屋子,有书桌书架,还坐着一名八九岁的小书童,而且马车很舒适,铺着厚厚的地毯,车壁上挂了两幅魏晋名人字画,马车一路行走,并不感到颠簸。
“随便坐吧!”
杨昭笑眯眯请杨元庆坐下,又吩咐小书童,“给杨将军倒杯茶。”
杨元庆在杨昭对面坐下,便笑问道:“殿下怎么知道我今天回京?”
杨昭笑容里露出一丝狡黠,“我不仅知道你回来了,我还知道你在灞上和杨暕的人发生了冲突,对吧!”
杨元庆明白了,他也笑道:“应该说,因为我和杨暕的人发生了冲突,所以殿下才知道我回来了。”
杨昭哈哈大笑,他一竖大拇指,“不错,比我想的聪明,不过.....”
说到‘不过’两个字,杨昭的笑容消失,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注视着杨元庆道:“不过以杨暕的性格,他不会放过你,你自己要当心,不要被人暗算了,他手下那帮人,什么阴毒之事都做得出来。”
“多谢殿下关心,我一定会当心。”
杨昭笑了笑,又语重心长道:“其实京城势力格局非常复杂,你在京城不仅要谨慎小心,更要注意一些势力门阀,不要轻易招惹他们,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停一下,杨昭又叹道:“父皇想迁都洛阳,削弱关陇贵族的势力,不料关陇贵族在朝堂上反对强烈,父皇即位不久,还镇不住他们,只好忍了这口气,昨天父皇还为此大发雷霆,却无可奈何。”
杨元庆默默点头,关陇贵族在军方人脉极深,几乎控制了很大一块军队,还有北方士族,这些杨元庆也有所耳闻,但他不是很清楚,便问:“殿下能不能简单给卑职说一说?”
“我也确实只能简单给你说一说,这里面关系太复杂。”
杨昭苦笑了一下道:“其实整个大隋就是一个门阀天下,天下大大小小的门阀多如牛毛,起码有上千家,但在上层权力格局内,其实也就三大派,一派皇室,这不用说了,然后是关陇贵族派和北方士族派,关陇贵族派又主要以两家为代表,一是独孤家族,二是元氏家族,其他关陇门阀如长孙、宇文、侯莫、李氏、于氏等等,也基本上依附在这两家之下。”
停了一下,杨昭见杨元庆听得很专注,便又继续说道:“而北方士族门阀也是以两家为代表,一是你们弘农杨阀,另一个便是闻喜裴阀,同样,其他北方士族,如荥阳郑氏、范阳卢氏、清河崔氏、太原王氏、渤海高氏、南方萧氏等等,也是依附在这两大士族门阀下,说是依附,其实也是一种政治利益结合,没有什么主从关系,简单也就如此。”
杨元庆默默点了点头,他大概明白一点了,这种复杂的利益关系,他不关心,也不感兴趣,这时他想起一事,便问道:“贺若弼是属于哪个门阀?”
杨昭想了想便道:“贺若弼和韩擒虎一样,也算是关陇贵族,他的父亲贺若敦和独孤信关系极好,而且贺若弼也常和独孤家族有来往,尤其和独孤罗交情深厚,贺若弼几次犯罪险些被皇祖父处死,都是独孤罗求独孤皇后说情,才得以幸免,元庆,如果有一点独孤家请你赴宴,那肯定不是好宴,说不定是鸿门宴,你要当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