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这件事若推给了杨昭,势必会把事情闹大,从而牵连到秦琼,反而使他的人情落空,说不定还会把单雄信也得罪,此事不能两全,不了了之是最好的结果。
杨元庆目光一瞥,见秦琼神情黯然,他明白秦琼的心病,便给他倒一碗酒笑道:“秦大哥不用太介怀,你所伤的人并不是普通民众,而是齐王走狗,齐王不会准许官府立案,这件事最后只能是不了了之,并不影响你参加武举。”
杨元庆的话无疑给秦琼吃了一颗定心丸,毕竟打死人也是大案,如果能不了了之,那是最好不过,但秦琼为人谨慎,知道齐王不会轻易放过他。
沉思片刻,秦琼便道:“现在参不参加武举倒并不重要,先看看再说,若形势不妙,就立刻离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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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齐王杨暕的头号敌人是兄长晋王杨昭,那么此刻他最恨的人就是杨元庆,灞上争斗,把他的心腹乔令则打断一根肋骨,而今天又将他另一个得力手下库狄仲琦射碎了肩骨,等于整个人就废了。
杨暕呆呆地望着桌上一支铁箭,愤怒、恐惧、担忧、沮丧、懊悔,各种感受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在他心中翻腾。
他恨透了杨元庆,几次坏他的好事,扫他的面子,眼前的桌子就像是杨元庆,他恨不得一刀便将杨元庆剁为两段,此时杨暕手中就握着一把刀,可是这一刀他怎么也砍不下去。
愤怒在他心中只占三成,恐惧和担忧却占了七成,他的恐惧来源于大兴县令楼穆云告诉他的一个细节,杨元庆竟然拥有父皇的磐郢剑,那可是皇祖父赐给父皇的剑,一直都佩戴在父皇身上,父皇几时把它给了杨元庆,这件事他竟丝毫不知。
杨元庆的身上还隐藏着多少秘密?紫金鱼袋、磐郢剑,还有什么?杨元庆究竟做了什么,让父皇如此恩宠于他,难道传言中那件事情是真的吗?仁寿宫救驾。
杨暕发现自己消息太闭塞了,很多重大的事情他都一无所知,比如这次杀贺若弼、元胄等人之事,他也是事后才知,可晋王杨昭居然是当事者之一。
杨暕顿时感到一阵焦躁不安,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迁都这么重大的一件事,他竟然********,而似乎他的大哥却参与了,这让杨暕烦闷不已,在重大军国决策上失分,很可能会影响他的东宫之位。
而现在让杨暕后悔的是,他今天不该去抓那个新妇,这件事杨元庆参与了,他会不会禀报父皇,或者把这件事捅给大哥,从而使大哥捏自己这个把柄,很多事情都是在事后才会让杨暕感到后悔。
此时,杨暕唯一期望他的手下办事得力,把那新妇一家灭口,消灭证据,正想着,梁师都匆匆走进,行一礼道:“殿下,弟兄们去长兴坊后才知道,那家人已经离开京城。”
“是被人藏起来,还是离开京城,说清楚一点。”
“回禀殿下,是离开京城,有人看见他们一家出城,带着很多东西,卑职也认为,如果是被人藏起来,他们就不会带那么多东西,而他们家中值钱的东西基本都被搬空,说明他们是离开京城。”
梁师都的分析有理有据,让杨暕一颗悬起的心稍稍放下,他见梁师都目光不停瞟向桌上的铁箭,便拾起箭递给他,“这就是杨元庆的箭,你看看吧!”
梁师都接过箭,只觉手中一沉,果然是一支铁箭,他刚才就发现这支箭不像是竹箭,也不像是木矢,原来真的一支铁箭,让他心中暗暗吃惊,他还是第一次见人用铁箭,这需要多硬的弓才射得出?
“你说说看,凭这支箭,杨元庆用的是几石弓?”杨暕问他道。
梁师都脸一红道:“这个卑职确实判断不出,殿下不妨问问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