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庆在一名宦官的引领下走进了内殿,“臣杨元庆参见陛下!”他长长地行了一礼。
“是这个杨将军吗?”杨广问小宦官。
“是,就是他,上次他进宫时奴才见过。”
“嗯!”
杨广点点头,又漫不经心地问杨元庆,“杨将军,你身上应该有一块宦官铭牌吧!”
已经没有必要解释,也没有必要否认,杨元庆取出宦官的铭牌,呈给杨广,一名侍卫接过,递给了杨广,杨广看了看,宦官李义,齐王府内侍。
“你说吧!关于这块铭牌,前前后后所发生的事情,你老老实实给朕交代。”
“卑职遵旨!”
杨元庆沉吟片刻,便从他去见晋王时讲起,一直说到他把宦官的尸体塞进井中,所有的细节都没有隐瞒,基本上和小宦官所说一致,最后杨元庆掀起外衣,露出了里面黑黝黝的防护宝衣,“陛下,若不是晋王殿下送给臣这件事衣服,宦官那一刀,臣必定难逃一死。”
杨广看了一眼宝衣,这件衣服他是知道的,是他赐给晋王,见上面居然被刺了一个洞,足以说明那把匕首的锋利。
杨广点了点头,证词对上了,说明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真的,那齐王为什么要杀杨元庆?
这时,外面传来禀报声,“陛下,齐王殿下到了。”
“让他进来!”
齐王杨暕匆匆走了进来,他心中十分紧张,侍卫已经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他派去杀杨元庆的宦官李义暴露了,但杨暕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李义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儿臣参见父皇!”
杨广也非常喜欢这个酷似自己的次子,但他并不像萧后那样溺爱儿子,他是父亲,是从另一方面去关心儿子,他会给两个儿子请最好的师傅,培养他们的学识,塑造他们的品德。
而且杨广长期负责经略南方,事务繁忙,没有时间和儿子们呆在在一起,对两个儿子成长方面的细节,他并不太了解。
“暕儿,朕问你,你为何要派人假冒母后的命令,刺杀杨将军?”
杨暕愕然,一脸无辜,“父皇,这.....这是从何说起?儿臣没有派人去杀杨将军。”
杨暕矢口否认,李义已死,他只要坚决不承认,父皇拿他也没有办法,杨暕的态度使杨广有些不悦,这已经是明摆着的事情,儿子居然还要否认,他将铭牌重重扔在杨暕面前,冷冷道:“这个杀人的宦官就是齐王府之人,你怎么解释?”
“父皇,儿臣不知,真的不知道此事!”
杨暕也急了起来,他跪下磕头泣道:“这个李义不是儿臣的近侍,他只是齐王府的一个普通内侍而已,儿臣根本就没有带他来参加宴会,这或许是有人和他私通,假冒儿臣之名,栽赃给儿臣,父皇,儿臣真的没有啊!”
杨暕再次故技重施,泪如雨下,但他面对的并不是心软溺爱他的母后,而是头脑精明无比的大隋天子,杨广一下子便听出了杨暕的破绽,刚才铭牌滚落在地上,是齐王府一面朝上,姓名一面朝下,从杨暕进来到现在,至始至终就没有提到李义这个名字,那他怎么知道是李义去杀杨元庆?这不明摆着就是他派的吗?
杨广微微冷笑起来,“是吗?谁说是李义去杀杨将军,你怎么知道是李义,朕说了吗?侍卫告诉你的吗?”
“这.......”
杨暕张口结舌,他望着地上的铭牌,只有齐王府三个字在上面,是啊!他怎么知道是李义?
他忽然心一横,索性死赖到底,“父皇,是刚才侍卫告诉我,说我府上有宦官刺杀杨将军,我大急,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