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吩咐站在门口的一名侍卫,“去把李家的建成公子请来!”
片刻,李建成忧心忡忡地走了进来,在他身后,窦衍也跟了进来,他极重义气,唯恐李建成受到什么不公的指责。
李建成上前施一礼,“建成参见两位世伯!”
元寿瞥了一眼后面的窦衍,笑呵呵道:“就一点小事想问问贤侄。”
“世伯尽管问,建成知无不答。”
“很好!”
元寿本来就对李渊极为不满,他一直认为李渊对他侄子元尚应之死负有极大责任,是李渊和杨元庆合谋害死侄子,尽管李渊屡次解释,他依然不信,若不是看在族弟元弘嗣的面上,他根本就不会与李渊和解,现在他想到李渊可能在背后害自己,他心中对李渊的怒火又再一次燃了起来。
元寿也不转弯,便直接问道:“杨元庆走的时候,说谢谢你父亲,贤侄能不能告诉我,他说的‘谢’是指什么?”
李建成摇摇头,“小侄也很困惑,刚才一直在想此事,或许是官场上之事,小侄不太了解,准备回去问问父亲。”
李建成借口不知,想把此事推掉,但以元寿的精明,他怎么可能推得掉。
“是吗?可他说的是‘你们心里明白’,而不是‘你父亲你心里明白’,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元寿紧紧盯着李建成的每一个表情,眼睛一眨不眨。
李建成苦笑道:“我只是一白丁,官场之事我哪里会知道?要不然就是汾阳宫之事,我父亲顺利筑成,使他也能免责,除此之外,别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不是吧!贤侄。”
元寿盯着李建成,阴险地笑道:“我怎么感觉杨元庆的语气是在说一件见不得人的事,难道是谶语?”
元寿试探地向李建成打出一拳,李建成脸上毫无表情,摇摇头,“我不懂世伯在说什么?”
旁边却惹恼了窦衍,他是练武之人,脾气火爆,不由怒喝一声,“元内史,你这样污蔑人,你有什么证据?”
他声音极大,惊动了外面大堂上的客人,客人们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很多人都起身向侧堂走来。
张瑾连忙拉一把元寿,让他不要再说了,但元寿怎么可能被小辈喝一声,就吓得噤若寒蝉,他的面子往哪里放?他可是堂堂的内史令,内阁宰相,元氏家主。
元寿脸沉了下来,“窦公子,此事与你无关,请你出去!”
“元家主,我好歹是你请来的客人,你既然这样无礼,我就告辞了!”
窦衍一把抓住李建成的手腕,“建成兄,我们走!”
他不容分说,将李建成硬拖出了房间,大步向外走去,他大声对众人道:“元内史毫无证据,硬说那个谶语是李家所编,实在是无礼之极,这个寿酒不喝也罢,我们先走一步。”
他将李建成拉出了大堂,李建成这才挣脱了他的手,低声道:“这样走太无礼了,会得罪人。”
窦衍哼了一声,道:“别傻了,他们要去跳火坑,我们不趁此机会跳下贼船,难道还要陪葬他们吗?快走吧!”
李建成想到元寿的怀疑,他心中无可奈何,只得跟随窦衍离开了元府。
只见大堂内传来独孤器的声音,“时辰已经不早,那我也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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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元庆书房里,杨八郎将一份清单递给了杨元庆,“公子,这就是元家在京城的全部产业,我都查清楚了。”
杨元庆接过清单仔细看了一遍,很快找到了他想要的内容,他指了指清单问道:“这上面的内容,和崔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