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感沉思了片刻,道:“先生的方案,我已经完全明白,此事容我再想一想。”
谢思礼施一礼,便告退出去,望着谢思礼的背影,杨峻阴****:“父亲,我觉得此人身份可疑。”
“你不要胡思乱想!”杨玄感不高兴的斥责儿子。
“父亲,我没有胡思乱想,此人怎么会知道杨广要去江都?这种反间计若没有很大势力,怎么能成功?一个敦煌谢家,会有这么大的实力吗?而且此人说白了,就是来历不明,父亲这样相信他,迟早会被他害了,父亲,韦福嗣的教训不远啊!”
杨玄感本来就不是意志很坚定之人,杨峻的劝说,使他也微微起了一丝疑心,不过谢思礼的方案他却很认可。
“上阵要靠父子兵,这个道理我明白,不过两谢确实有本事,我姑且先利用他们,等夺取关中,我不给他们权力便是,那时再尽量启用族人。”
杨峻要就是父亲这句话,说到底,他是怕谢思礼夺了自己的权力,他深深施礼,“父亲明智!”
.........
裴仁基自从来到上洛县后,便一直住在军营内,宇文化及天天进城去寻欢作乐,他却不离军营一步,他不耻于和宇文化及这样的人为伍,此时,他正坐在营帐内看书,忽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奔跑声,一名亲兵奔进大帐,惊恐地喊道:“将军,不好了!”
“什么事情慌张?”裴仁基有些不满道。
“军营内来了一群侍卫,听说是来抓捕将军,他们已经派人去城内找宇文化及了。”
裴仁基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是当真?”
“确实是来抓捕将军,是中军帐中士兵跑来报信。”
裴仁基心中顿时乱作一团,这个消息太意外了,竟是来抓捕他,为什么,难道是宇文化及,可是.....也不至于啊!
他百思不得其解,却有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一名亲兵又奔来道:“将军,军营有人求见,他拿来这个。”
亲兵手中扬起一把短剑,裴仁基一眼认出,这是他儿子裴行俨的短剑,他心中惊讶,立刻道:“快请进来!”
片刻,谢思礼走了进来,从容地躬身施礼道:“丰州军谢思礼参见裴老将军!”
裴仁基打量他一眼,“你是从丰州而来?”
谢思礼微微一笑,“我是从京城来。”
裴仁基叹了口气,“你来得很巧,我正好遇到了麻烦事,圣上派人来抓捕我。”
谢思礼笑了笑道:“其实我也是为此事而来,我们的人得到不利于裴将军的消息,我特来营救将军。”
“什么消息?”裴仁基注视着他问。
“将军可知,圣上为何派人来抓捕将军?”
“我不知道,你说?”
谢思礼从容道:“这其实是将军知道太多宇文化及的底细,宇文述便想除掉将军,宇文述告诉圣上,将军准备在上洛郡拥兵自立造反,圣上信以为真,便派人来抓捕将军回去审问。”
裴仁基大怒,“宇文贼安敢诬陷我,我要回去对质!”
谢思礼叹了口气,“宇文述会给将军面圣的机会吗?这十几名侍卫已经被他买通,就准备在路上杀掉将军,然后说将军造反,宇文化及再捏造一份将军造反的报告,将军就此沉冤。”
裴仁基呆了半晌,他慢慢叹口气,颓然坐下,谢思礼又劝他道:“将军的公子在丰州为将军,将军为何不去丰州,杨元庆也是获得朝廷承认,裴将军去投靠丰州也算不造反,名声不失,又能保住性命,将军何乐而不为?”
“将军家眷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