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刀头上舔血讨生路,为的不过就是升官发财,既然升官无望,那发笔财去做富家翁也不错,可是怎么发财,这是关键问题,众人一起向司马德戡望去,眼睛露出期盼之色。
司马德戡见大家都被自己说动,便压低声音道:“我想大家都应该有数,宇文化及从大船内运出的珍宝装满几百牛车,都藏在蕲县城内,竟然被宇文化及一个人独吞,我觉得这里面至少有一半都应属于我们,我的意思就是夺回属于我们珍宝,大家都发一笔财然后我们各自寻找出路,有了这些珍宝钱财在手,我们的余生足以享受荣华富贵,大家说怎么样,干还不干!”
“干!”
众人齐声喊叫起来,眼中都露出兴奋激动之色,司马德戡连忙‘嘘!’一声,低声道:“我已经计划好了,今天夜里我们带兵出去,从西门攻进蕲县,抢夺珍宝宫女,然后西门迅速撤退,找个地方分了钱财和女人,咱们就散伙。”
众人兴奋异常,跃跃欲试,司马德戡找来十几个大碗,倒满了酒,每人将食指割破,每个碗里都滴进一点血,众人端起碗一饮而尽,狠狠将碗摔得粉碎。
。。。。。。。。。
众将领都带着各自的发财美梦回帐了,留下司马德戡和赵行枢两人继续商量细节,大营的空气开始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在参加完商议的十几名将领中,宇文导师是资历比较浅的一个,他虽然也复姓宇文,却和宇文化及没有一点关系,他不过也是宇文泰一名家将的后代,他忧心忡忡回到自己营帐,在营帐内呆坐了半响,最后他终于咬紧了牙关,叫来一名心腹士兵,对他低语几句。
士兵点点头,悄悄离开了营帐,向前营的中军大帐而去,在中军大帐的偏帐内,柳庆正在替宇文化及批改奏疏,宇文化及身为尚书令总理政务大臣,他只会听一听朝务,也不会发表意见,最后把奏疏拿回来给幕僚柳庆批阅。
偏帐内,除了柳庆外,还有宇文化及的二弟宇文士及,他被兄长封为内史令,但事实上整日无所事事,这段时间他心情极为不好,自从宇文化及弑君后,妻子南阳公主便开始疏远他,整整一个冬天,连面也不见,儿子宇文禅师也跟母亲在一起,而不理他,这让宇文士及的心情极为苦恼,他和柳庆的关系很好,时常找他聊天。
“今天传来消息,杨元庆已经攻破幽州了,窦建德在涿县兵败,柳兄,这个消息可是很不利啊!”
柳庆放下笔微微笑道:“你是说主公和窦建德结盟一事吗?”
宇文士及点点头,叹了口气道:“本来窦建德就是态度暧昧,说可以商量,但又不明确答应,现在他在涿郡被击败,自身难保,更不可能出兵助我们,现在眼看到春天了,和李密的决战即将到来,我们士气低迷,真的会是李密的对手吗?”
柳庆沉吟一下道:“我昨天劝说主公南撤百里,尽量拖延和李密的决战,只要再拖一个月,我们的机会便到来了。”
“为何?”宇文士及不解地问。
柳庆端起茶杯眯眼笑道:“士及兄认为窦建德不敌杨元庆,会撤往哪里?”
宇文士及眉头一皱,他刚要开口,帐门外有士兵禀报,“启禀先生,宇文导师将军派亲兵来,说有紧急情报。”
“让他进来!”
片刻,宇文导师的亲兵走进大帐,单膝跪下禀报道:“我家将军让我禀报先生,司马德戡今晚要发动叛乱,袭击蕲县行宫,抢夺珠宝宫女,他们已经商量决定了。”
这个意外的消息让柳庆和宇文士及同时吃一惊,柳庆急忙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刚才,我家将军刚商议归来,都说都是宇文家族,不忍背叛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