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摸着良心说吧!”
罗士信这才知道线娘是逃婚来找他,他心中极为悔恨,就恨不得把自己杀了,“我去...找她回来!”
杨元庆点了点,“这才像个样子,我只送你一句话,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去吧!”
罗士信转身慢慢离去了,这时,程咬金又走了进来,“总管,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卑职?”
杨元庆想了想道:“你帮他一起找,我准你动五百军士协助寻找,我估计窦线娘一时还不会离开太原,把这件事办好了,我自会有赏。”
程咬金眼珠一转,深施一礼道:“卑职和罗士信情同兄弟,这是为情义而为,份内之事,不敢要总管赏。”
“说得不错!”
杨元庆赞许地点了点头,这个程咬金虽然一张臭嘴惹人恨,又贪财好色,不过在关键时刻,他表现得还是不错,这时杨元庆又想起一事,问他:“你妻子什么时候生产?”
“快了吧!产婆说十天之内,而且几个产婆都说有五成的把握是小子,总管能否给小咬金赐名?”
‘五成的把握’,杨元庆哑然失笑,当真有趣。
“若生的是女儿呢?”
“女儿也是宝贝,娘子说,会请王妃赐名。”
杨元庆想了想,便道:“这是你的第一个孩子,若是儿子,可取名为程元嗣,乳名就叫铁牛,如何?”
程咬金大喜,总管赐名,他儿子的前途也就有了,连忙深深行一礼,“多谢总管赐名,托总管福,我一定要让娘子生头铁牛出来。”
。。。。。。。
程咬金也退了下去,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杨元庆负手站在地图前,他在考虑下一步的行动,虽然眼看夏收在即,此时并不是大战的时候,但他须做好准备,提前布局。
这时,门外传来侍卫的禀报,“殿下,萧郎中来了。”
杨元庆点点头,“让他进来!”
门开了,礼部郎中萧琎快步走了进来,躬身施一礼,“萧琎参见殿下!”
杨元庆微微一笑,“现在在礼部那边,还能适应吗?”
“回禀殿下,下官能适应。”
杨元庆笑了起来,“你不会真的打算在礼部做下去吧!”
萧琎脸一红,他当然不想在礼部做,只是让他该怎么回答,难道说在礼部不适应吗?
“下官不管在哪里做,总是须尽心竭力把事情做好,以尽人臣之道。”
这当然是一种官场套话,杨元庆听得出,但官场套话并不是不好,很多时候官场套话是很有必要,就这像外交辞令一样,尽管说得没有一点意义,但它是一种润滑剂,没有润滑剂,矛盾就会百倍而生。
但如果非要把官道套话或者外交辞令当真,那只能说明当事人幼稚,不谙权力场之道,权力场的真相永远只是用眼睛看来,用头脑思考得来,而不是用耳朵听来。
所以萧琎对礼部是否满意,不在他怎么说,而在于杨元庆怎么做,同样是礼部,从记室参军调去做礼部郎中,没有谁会满意,但从记室参军调去做礼部尚书,那就不一样了。
杨元庆心知肚明,他当然不会亏待萧琎,只是有些事要做得圆一点,不能轮廓太重,这毕竟是朝廷,他杨元庆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注意,不能像过家家一样,今天把萧琎贬下去,明天又把他提拔起来。
明白真相的相国们或许不在意,但不明白真相的广大中低层官员就会不满,会认为这没有章法,认为他杨元庆处事不公,可他又总不能把真相公布于众吧!
这就需要一点政治智慧,需要用一种圆滑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