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敢多说,也不知过了多久,灰衣人又出现了,“陛下,东宫聚文阁地下室确实关着一名疯妇,卑职听见她喊叫,说秦王杀了她全家。”
李渊一摆手,灰衣人消失了,李渊这才睁开眼,长长叹息一声,对李元吉道:“你是孝子,不让为父做一个糊涂鬼。”
李元吉砰砰磕头,“只要儿臣知情,绝不敢隐瞒父皇。”
李渊叹了口气,又问道:“你刚才说,秦王要调走京城之军?”
“正是!”
李元吉连忙道:“他派宇文士及来送信,借口兵力不足,想要把京城的三万驻军调走,然后用刚招募的新兵守京城,皇兄糊涂,竟然答应了。”
“哼!他答应了没有,朕还没有死。”
李渊随即吩咐身边老宦官金贵,“速让长孙顺德和段德操来见朕!”
“老奴遵旨!”
金贵匆匆向花园外走去,他刚走出花园,等在这里的尹德妃便拦住了他,冷冷问道:“金公公,齐王说了什么事?”
金贵低下头不敢说话,尹德妃冷笑一声,“既然你不肯说,那件事我可就没法替你隐瞒了。”
金贵的脸刷地变得苍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把柄,金贵也不例外,他的把柄就是他唯一的侄子在宫中当值,曾和一个宫女私通,导致宫女怀孕,这件事尹德妃知道,而且证据在手,她就用这件事来要挟金贵替自己办事。
金贵万般无奈,只得上前低声把李元吉告密的内容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说完,他低下头,又匆匆走了,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尹德妃眼中惊疑,她不及细想,把她的心腹宦官找来,把刚才的话又述说了一遍,吩咐宦官道:“速将此事告诉我父亲。”
尹德妃当然也可以直接把此事告诉太子,但这样做风险太大,一是怕太子身边有圣上之人,密告圣上她和太子私通,其次通过父亲,他父亲也可以从中捞取好处,现在局势混乱,李渊命已不长,只有钱财才是最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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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一共有四万防御之军,分为两支军种,一支是羽林军,有两万人,由大将军长孙顺德率领,负责拱卫宫城和皇城,另一支军队是刚成立不久的金吾卫,也是两万军,由金吾卫大将军兼九门总督段德操率领,负责防御九门和维持外廓城的秩序。
当初李渊交付兵权会李世民时,取走的四只兵符,就是调动这四万大军的印符,此时四只兵符已经交给了太子建成,不过兵符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兵符再有用,也抵不上李渊的一句话。
不多时,长孙顺德和段德操先后匆匆赶到,两人在李渊面前单膝跪下行礼,“参见陛下!”
李渊看了他们一眼,缓缓道:“从现在开始,四只兵符作废,由齐王统管你们的军队,你们只向齐王效力。”
李元吉心中狂喜,跪下磕头,“儿臣愿为父皇赴汤蹈火。”
长孙顺德和段德操对望一眼,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这就意味着,他们不再向东宫效命了,东宫指挥不了他们,但他们不敢多问,一起向李元吉施礼,“愿听齐王之令!”
李渊点点头,又对二人道:“你们退下吧!朕还有话要对齐王说。”
两人慢慢退下去了,李渊又注视了那只枝头上的青杏半晌,才对李元吉缓缓道:“你大哥建成太过于宽容,不懂得权力斗争的残酷,你却比你大哥强,好好帮助大哥,扶他坐上皇位,等他坐完江山,你再接你大哥的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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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德妃的父亲尹贵平原名叫做尹阿鼠,因为嫌‘阿鼠’这个名字太低俗,李渊便赐他名贵平,自从尹贵平和太子李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