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事你这是因何摇头叹气啊。”元善好奇的问道。
那边的表演还在继续,听了元善的问话后陈长顺才转过头来说道:“在下只是想到一些取舍的事情,就比如说这个清倌人,现在她们都一心扑在表演上为了换取清白之身,可是她们哪里知道在这样的地方怎么会按照她们的想法来进行,最终还不是被人买走或者成为这院中的一员。”
陈长顺说的话元善是明白的,其实说起清倌人在青楼的身份说是卖身不卖艺,但是往往情况是会将清倌人的第一次卖个好价钱的,现在有了花篮打赏这个形式之后清倌人都在极力的去维护自身的清白,或许这让她们看到了赎身的希望。
看得出陈长顺也不是那种特别无情的人,在这烟花之地还能够为这些清倌人感叹就知道。
“没想到陈管事还是一个性情中人。”元善说道。
“哪里只是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偶尔也会被一些情绪影响而已。”陈长顺说道。
“不过这并不是一件坏事,七情六欲这是人的本能所以就像做生意一样不是只有赚钱的才是生意,赔钱的难道就不是生意了么。”元善道。
“赔钱就不是生意了么,真是妙啊,侯爷大才在下望尘莫及。”陈长顺立刻说道。
这打蛇随棍上的拍马精神简直不要太好,元善对陈长顺有这样的反应并不奇怪,从事这样生意的人怎么可能不会溜须拍马呢,只能说对于陈长顺来说了解的还少,见到的只是他在做生意时候的样子,而他的平时怎么样谁又知道呢。
“侯爷还是说说刚才投资的事情吧,虽然有些事情在下无法立刻决定但是将其通报给主家来决定还是可以的。”陈长顺接续说道。
听着乐队演奏的舒缓的曲子,元善笑了笑道:“好吧,其实接下来的事情直接告诉你也无妨,本侯爷投资那些歌姬舞姬就是想要借用你们春满院这个演出平台,花篮不是能够折现么,那么我希望能够与春满园签订一份表演分成,本侯爷来来在那些歌姬舞姬上投资,然后在你们春满园进行表演所得收益咱们分成来算。”
陈长顺想了一下后说道:“这不就等于侯爷是要成立一个单独的班子么,只不过不是唱戏而是唱歌跳舞的。”
“你这么理解其实也没错,不过其中还是有一些不同,更确切的说实现这一切的是本侯爷需要春满园搭建这个演出平台。”元善补充说道。
“侯爷具体的事情能不能说与在下听听。”陈长顺在这个问题上做不了决策者,于是他只能作为一个传达者来叙述事情,听着元善说了很多细节他算是心中有数了。
大晚上的都宵禁了,这坊间内都无法在离开,元善也是无奈只能跟着一众官员在春满园过夜。
元善住的是雅间,进门后就感觉有股淡淡的花香,一边的陈长顺说道:“今天就请侯爷在这华香阁休息吧,在下还有事就告辞了。”
“怪不得这么香,原来门口是挂着香料的,这个春满院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要是将这些东西用在正地方就更好了。”元善称赞中还带点小批评,只是现在没有人充当他的旁听者。
这个房间格局很好,摆设也是十分的讲究,更叫元善赞叹的是这华香阁屋内竟然是采用的床榻,要真的换成地炕可能还真的不太适应。
这屋子里用来照明的是煤油灯,吊在房屋的正中间,元善发现在这个煤油灯的旁边还有一圈是用木料悬吊着的一个灯的装饰。
元善研究之下发现这上面还有一个小机关,摆动之下才发现原来是围绕在煤油灯旁边的木条是可以收起来然后将煤油灯的光源挡住的,还能条件遮挡程度。
这个东西设计的十分的精巧,元善发现这东西绝对可以作为一种普及的灯罩来使用了,心说这就是古人的智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