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离来到王公子床前,借着马面眼珠子所散发的幽芒,将小半碗灵水送入青年口中。
半柱香后,见其呼吸平稳了,逐松了口气,将紫金葫芦递给了马面,后者一张口又将其吸了进去,
而后交代几句,马面道一声‘遵命’,便化作一股黑风先是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消失在了漆黑的屋子中。
盏茶过后,院中狂风戛然而止,王县令那屋的门窗忽然开启,众人先是一怔,接着县尊大人第一个冲出房间,其他人互望一眼,一咬牙紧随其后。
王县令来到隔壁院子,整个人顿时一惊,接着大喊一声‘快来人’。
众人赶到后,无不倒吸一口冷气,却见整间屋子倒塌一半,连院墙都没能幸免,一颗水桶粗细的大树更是连根拔起,树杈以上被撕得粉碎,方圆数丈一片狼藉。
“这……!”众人目瞪口呆,有胆小的直接瘫坐在地,惊得一裤裆子热汗。
不多时,一众人等提着灯笼,举着火把闻声而来,却迟迟不敢进入,王县令则一马当先,带着众人冲进残屋之中,只见一名青年盘坐在椅子之上,拉拢着脑袋,不知生死。
“唐先生?”王县令心下一惊,小心的问道。
“令公子已无大碍了,”唐离深沉道。
王县令闻言大喜,磕磕绊绊的进入屋中,但见儿子躺在床上完好无损,不禁老泪纵横。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既然是戏,就不得不演得逼真一些,顺便也好震慑一下这帮死鸭子,看谁还敢跟他噪舌。
只是令唐离都没到的是,马面竟把半个屋子都给毁了,这才不得不扯碎衣衫,装作一副元气大伤的样子。
“他……,”一人指着唐离,舌头打结道。
“没死,让你们失望了吧。”唐离冷哼一声。
“怎…怎么会。”
“唐先生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原来唐先生是深藏不露,真人不露相啊,哈哈……哈。”
“……”
众人赔着笑奉承起来,笑得是如此凄凉,特别是那位掌管司刑的张大人,已是面如死灰,当即抽了自己一大嘴巴,跪在木屑乱石当中请罪。
唐离心中冷笑,全当没看见,转头对身后的王县令道,“县尊大人还是先请位郎中看看令公子的病况吧。”
王县令顿时恍然,连忙喊管家去请吴大夫,此人正是当初提醒他邀请异士为公子看病的那位。
顿饭的工夫,吴大夫跟着管家带着小跑来到屋中,震惊之色自不必说,经过一番的诊脉,吴大夫拭去额头的汗珠,一脸喜色道,“恭喜大老爷,公子虽脉象偏弱,但却通畅无阻,显然异病已除,小人开个方子,不出半月,公子便可下地了。”
众人闻言皆惊,而王县令则是喜极而泣。
“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唐离气运丹田,闷声质问。
众人自然是没话说,一个个颤颤巍巍,冷汗淋漓,低头闷不吭声,气氛顿时陷入僵局,只有残破房檐上的两只麻雀不受干扰,‘叽叽喳喳’的我行我素,只是谁也没见过长着马脸和牛面的麻雀。
唐离见效果达到了,这个逼再装下去也是索然无味了,另外王县令也开口求情,他也不好做得太绝,终于松了口。
众位官吏见此赶紧以送吴大夫为由,纷纷告辞。
县衙后院院子多,屋子也多,自然是亏待不了唐离,在安排好房间后不久,王县令便带着银子和地契再次折返,他怕唐离误会,所以赶紧连夜将赏金送来。
要说这还真是位清官,区区五百两银子都凑不齐,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