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是藏在黑暗里温柔的手,通过时间滴答的转变,终究会有那么一天,牵着别人的手,遗忘曾经的她。
芃天和萧文分手后的第三个月,辞去了福明鞋厂的工作,已经在福明鞋厂工作五年的他一直做着打磨鞋底的工作,这五年来他兢兢业业的工作,同样也因为这份敬业精神而失去了很多年轻人应有的狼性。
在这三个月时间里,他想通了一件事,青春是一滩水,低头时要有勇气,面对水面的清澈,看清自己无能的那一面,抬头时要有底气,不怕雨水浸湿自己的身躯,毕竟人一辈子不能默默无闻的活着,要做个有价值的人。
胡同口的小酒馆里,芃天和二子正喝着小酒,二子全名叫李尔,因为尔和二同音,所以这么些年也就有了二子这个绰号。
芃天一本正经的说道“二子,咱们胡同口富贵你还记得吗?”
二子摸不着头脑的想着芃天说的这个人,记忆里翻了一个遍的寻找这个人影,但还是想不起富贵是谁,“你说的是哪个富贵啊?”
芃天就知道二子记不得富贵是谁,想想都已经快六年没有见富贵了,记得最后一次见面,还是高中毕业的时候,那天大伙可没少喝。
芃天敲了敲二子的脑袋“你看你这猪脑袋,就是小时候带我们万泉河捉鱼,结果你小子还被我们恶作剧,丢到沟里,胡同东边王大爷他们家的王富贵。”
说到捉鱼这档子事,二子立马想起了芃天说的富贵“哦,我想起来了,你原来说的是鬼哥啊!”
王富贵有个外号叫鬼哥,这是儿时大家一起玩的时候取的,“想起来了吧,还记得当初鬼哥去临城告别宴的事情吗?你小子喝多了,裤子最后都被鬼哥给拔掉了!”
“早说他外号,我不就想起来了,告别宴那档子事情,你小子还记得啊?都多少年的事情了,咱能不提了吗?”人这一辈子,总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想被人提起,此刻的二子显然不想提起当初告别宴拔掉裤子的事情。
二子不知道芃天为什么这个时候提起王富贵,纳闷的问道“你咋想起他了,我们都差不多六年没见鬼哥了,感觉就是眨眼的功夫,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说完还不忘叹口气,或许人就是到了年纪,才会回忆当初那段经历吧!
芃天微微的笑了笑,这是自从失恋以来,第一次笑,这股笑很灿烂,属于发自内心的开心,“我上个月托人打听到鬼哥的消息,现在他在临城做服装批发生意,混的还不错。”芃天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白纸放在桌上“你打开看看。”
二子拿起桌上的白纸,打开一看是一封信“这是鬼哥给你的回信?”
93年底的大家都没有那么现代的通讯工具,基本都是靠书信往来,有时候等一封回信差不多得一个月的时间。
“嗯,这是鬼哥给我的回信,他说现在临城服装批发生意可火了,等我去了,他转一个服装部给我,我也想好了,准备开年就去临城跟他做服装批发的生意,你小子有没有兴趣?”
芃天和二子用江城话来说属于发小,二子很小的时候父母因为交通事故,离开了人世,多年来两人成了行影不离的铁哥们,之前芃天在鞋厂做打磨的时候,二子就在早市买起了鞋,这么些年哥俩基本属于有你有我,哪怕连喝酒都少不了彼此的身影。
听完芃天的想法,二子连忙点头,“行啊,开年你带上我,反正我那摊位也挣不了几个钱,有时候一天连包烟钱都挣不到,和你一起去临城开开眼界,听说那边的美女可多了,一个个穿的可时尚了,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你小子可不能有花花肠子,可别忘了,你还有白燕呢?”说完还不忘拍拍二子的后脑勺,以示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