滞,旋即理解道,“这样啊,那也好。二位稍等,我去知会几位师兄一声!”说罢就一路小跑着出去了。
这倒是比奚月杨川所想的要顺利得多。很快,何知俨折了回来,他的师兄们也同样没什么顾虑,当然,同样和他一样是仗着此地是自家地盘。
奚月与杨川于是很快被请到了门派深处,何知俨的几个师兄弟料理完了手头的事也即刻赶到了。
他们将二人请进师父房中,二人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岳广贤。他已昏迷多日了,昏迷时顶多进些汤之之类的东西,当下已是形容枯槁,遥遥看去甚至很难相信这还是个活人。
他的大弟子白知仁叹道:“好些天了,只能拿人参吊着气。二位若真能救他,就是我整个雁山派的恩人。”
正说着话,一个十六七的少年端着刚洗干净的碗进了屋,见到众人一愣,然后看向白知仁:“师兄?”
“哦,这是六师弟赵知伦,这些日子一直是他侍奉师父。”白知仁道。说完又向赵知伦介绍,“这是萧山派的杨川、白鹿门的奚月,他二位是来救师父的。一会儿你留在房中,有什么需要的及时搭把手。”
“啊……好。”赵知伦又愣了愣才应下,然后转身往柜子里收碗。奚月想起刚离京时听说的事,便问了白知仁一句:“听说你们的一个师弟偷了秘籍跑了?可抓着了?”
“没有。”白知仁说起这个就又叹气,“那是我的七师弟黎知信。唉,我师父一共就七个入室弟子,平日最宠的就是他,万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真是叫人寒心。”
世事无常,见利忘义的人不论在朝中还是江湖上,都多了去了。
奚月和杨川当下也只能叹息。几个徒弟又说了些岳广贤近来的情况,主要道他日渐虚弱,请杨川传功医治时多加小心些,免得气力过猛反使他殒命。
杨川郑重地应下,几个徒弟便都千恩万谢地退了出去,只留下赵知伦在屋中照应。
杨川看看奚月:“师妹也出去吧。”
她又帮不上忙。再说,给走火入魔之人疗伤,在神智恢复间,许要有个疯魔般的胡言乱语的阶段。岳广贤是一派掌门,这种丢人的场面还是见到的人越少越好。
奚月便也退了出去,阖上房门,和几个弟子一道等在外面。
房内,杨川和赵知伦一起将岳广贤扶成了盘坐的样子,又一道帮他褪去上衣。
赵知伦好似十分担忧,欲言又止了几番,还是开了口:“你真能救师父吗?”
“不知道。”杨川笑笑,“不过修了同一种内功,确实救起的可能更大。若我救不了,别人要救他只会更难。你的师兄们也是清楚这个,才这么爽快地愿意让我试试。”
“哦……”赵知伦点头想了想,又问,“那……走火入魔之人救回来,还记得从前的事吗?会不会……会不会什么都不记得了?会不会不识得我们了?”
他语中满满的全是忧虑,杨川暗叹这真是个好徒弟,宽慰道:“应该不会。走火入魔只是乱了经脉而已,恢复之后自就无事了,理应不会失忆。”
赵知伦便沉默地又点了点头,还想说点什么,不过又忍了回去。见杨川看着他,勉强笑了笑:“我不问了不问了,杨少侠您忙,我去旁边候着。”
他说罢退远了几步,杨川颔了颔首,阖目运息。
自打将《盛林调息书》的下卷修完,他每每运起内力,都会感觉气息比从前当真强了许多,两息之间便会周身冒汗,热到让他不舒服。
但手掌触到岳广贤背心的刹那,一股猛烈的寒意险些将这阵热全逼回去!
杨川悚然一惊,赶忙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