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3)

查一下儿子,这就让他再次联想到了儿子去深圳的事。现在,他已经对儿子完全失去信任。儿子曾告诉他,胡森出事的那段时间他不在B市,而是出差去了深圳。儿子的话能相信吗?他真的去深圳了吗?尽管他购买了十月二十号去往深圳的机票,但并不能证明他一定离开了B市,如果那天他没去机场呢?当然,要弄清楚这一点其实并不复杂,只需翻翻登机记录,一切就一目了然了。

翻完厚厚的登机记录,师父就一屁股瘫在了椅子上。一个月的记录从头翻到尾,他根本没有找到石晓亮三个字!这一发现差点儿要了他的命。他的担心再次变成了事实。儿子果然没去深圳。他购买了去深圳的机票,却没有登上飞机。儿子为何要这样做?难道因为什么事,让他临时改变了主意?那他也应该退票啊,不管发生了什么,既然走不了就该把票退掉,这常识连三岁孩子都知道啊。除非因为一点。师父不敢再想下去,他忽然觉得头皮发紧,身上的鸡皮疙瘩也蘑菇般地冒了出来——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阴谋。这是儿子故意制造的一个假象。他买完机票却不去登机,仅仅是为了制造自己不在现场的证据。如此想来,他的突然失踪也就不难理解了。

那天晚上,我们一直喝到凌晨才散。师父最后连眼神都喝直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任谁的话都不听。由此我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晓亮一定出事了,并且出的是大事。

把师父送回家,于芳菲一直粘着不肯回去,最后我好说歹说,她才勉强回了单位。半夜两点的样子,卧室里突然传来低沉的哭声,声音尽管不大,但呜呜咽咽很是煽情。哭声持续了大约一分钟,因为担心师父不舒服,我便起身去问,听到问话哭声随即停了,房间也再次恢复了安静。再次回到沙发上后,我却久久难以入睡。我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师父一向沉稳的师父如此失态。我能做的只有猜测,但猜测只是一种臆想,却永远无法得到相应的验证。我努力睁大眼睛,试图扑捉黑暗中的一切细微变化,试图从这种变化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好让自己揭开这个谜团。但事实证明我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自从哭声停止后,卧室就再没发出任何声响。

一觉醒来,天光已经大亮。我喊了两声师父,见没人回应,便准备起身去看,却发现茶几的中央放了一盒奶,奶的旁边还有两只扣在一起的盘子。盘子的上边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我知道纸条一定是师父写的,便探身把它拿了起来。纸上的字很潦草,一看就是匆匆而作:林凡,睡醒了就吃饭吧,我有事先走了。一早接到老家的电话,家母突传病恙,我需要回去一趟,故未能等到你醒,望见谅。我走后,请务必以案子为重,凡事多听听小于的意见,多有益处。谨记。另,抽空去医院了解一下孙浩先的病情,有情况及时跟我联系。钥匙暂存你处,我不日即回。石秀峰即日

望着纸条上密密麻麻的字,我感觉头有些转不过弯来:这一觉睡得可真够呛,一觉醒来,原本醉酒不醒的师父居然回老家了?在这种破案的关键时候,他竟然有心思回老家,看来家里一定出了大事。难道我昨晚的猜测有误?出事的不是晓亮而是他的母亲?如此想着,我匆匆吃完了盘子里的三明治,然后锁上门直奔医院而去。

天阴沉吓人,似乎有了下雪的迹象。风尽管不大,但吹在脸上犹如针刺。不管你愿不愿意,那个曾经绚烂多姿的秋天已经义无反顾地离我们而去。春华秋实,夏荣冬敛。四季的变换,始终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一如人生。人生不同样如此吗?没有一个人的一生是一条直线。人生如同四季,不仅有春的和煦,夏的粘稠,秋的飒爽,还必须经历冬的寒冷。因此,千万不要被生活的假象迷惑,即便你面前的生活多么平缓有序,即便你的感觉多么温暖而甜蜜,你都不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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