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风灵被抓到洞中以后,达来的心情似乎好多了,她不再郁郁寡欢地独自坐在角落的阴影里,不再整天沉默不语,而是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活波起来。她每天都哼着轻快的歌在洞里走来走去。毫不夸张地说,达来的歌声和她的美貌一样动人。在她还是濮国公主的时候,不少头领家的儿子都借着拜见令堆王的机会想接近达来公主,无奈达来公主从来不拿正眼瞧这些只懂得打打杀杀的后生仔,她有这个资本也有这个权利不把任何一个头领家的儿子放在眼里。她唯一看得上眼的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但是口若悬河的富家子弟,遗憾的是这个富家子弟在盘果王攻打卡洛时不幸被一支不知从哪射来的箭给结束了生命。单就这件事来说,令堆王心里还是感谢盘果的,至少不用自己苦口婆心地劝阻女儿结束这段极不门当户对的关系,但是对于达来来说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她没办法像他哥哥木仑一样去采用暗杀的手段向仇人复仇,还得整天躲在地洞里战战兢兢,天可怜见,山神把仇人的女儿送到了身边,这怎么能让她不开心呢。
达来把从早到晚变着花样折磨风灵当做她精力充沛的原动力,她变得容光焕发,神采奕奕。每天清晨她都勤快地到附近流淌着山泉的地方去打水,当然,这些甘甜的山泉水除了解渴之外还能用来洗脸洗手之类的清洁,但是用过之后不能轻易地倒掉,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用途就是用来泼醒被折磨得昏过去或是沉睡不醒的风灵。可惜这样的机会越来越少,原因在于令堆王考虑到万一逃亡的时候需要一个手脚还能保持基本运动能力的人质,所以对达来的折磨方式加以了限制。这使得达来每天都需要冥思苦想新的方法来在风灵身上宣泄自己的怨恨。
提着头发抽耳光这样的方式已经陈旧了,因为每次抽打风灵耳光的时候,风灵都用一种蔑视的眼神看着自己,即便鲜血顺着风灵的嘴角渗出来,即便打得她牙齿松动,她的眼神依然充满了不屑,这让达来丝毫感觉不到折磨的满足感,倒像是自己的行为在风灵眼里有多幼稚,于是她放弃了这样的方式,转向了风灵一头乌黑的头发。
再三请求并保证不伤及风灵性命的情况下,达来获得了一把锋利的短刀。她开心地看着风灵眼里噙着泪花,用这把短刀一缕一缕地把黑亮的头发从风灵头上剥离。
“风灵姐姐,你千万别动,”达来的声音里充满了无限的姐妹情深,“我也是第一次帮人剃头,要是弄伤了你就不好了,嘻嘻。”
“你会遭到报应的。”风灵咬牙切齿地说。
“对,对,是报应,你被带到这里来就是你阿爸最好的报应。”达来平静地回应。
她得意于自己灵巧的刀法,把风灵满头的秀发剃了个精光竟然没在她的头皮上留下一道痕迹。不过这个方式也仅仅只是让风灵流泪而已,还远远达不到达来想要的结果。
后来达来忽然想到了从前在卡洛大寨里的时候惩罚奴隶的一种方法,用绳子把几根筷子穿在一起,每两根筷子之间留下能够让手指穿过的缝隙,然后把绳子从两头拉紧,让筷子把手指紧紧夹住。绳子越拉越紧,手指就被越夹越紧,直至清淤出血甚至断掉手指。这种方法极为适合现在的情况,所以达来就像从前做女红一样认真仔细地做起了这种刑罚用具。她做得那么专注,脸上还带着微笑,如若不是知道她在制作刑具还会以为她在给心上人缝制衣衫。
“来吧,来吧,乖。”达来扯着风灵的手指插进了刑具。
这件刑具取得了极大的成功,在木仑的配合下,风灵的十根手指头被夹得血肉模糊,最后昏死过去,要不是令堆王喊停手,估计风灵的手指骨头也是要被夹断的。倔强的风灵从始至终都没吭过一声,这让达来感到美中不足。
“你为什么叫停?”达来冲着阿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