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剑光交汇处发出一声清脆的金铁之声。
但见褪去羽织的卯之花烈及韦恩凝神以对,一剑、两剑、三剑,每一剑都称不上华丽,招式简洁、实用,杀招频出,攻其有备,预测招式。
对外行人来说,这样的比剑无疑很难看,因为达不到观赏的效果,但是比剑犹如生死决,又要什么好看?
一个破绽被抓住,沉肩,踏步,竹剑劈落,因灵压的包裹而划出一道银弧。
卯之花烈瞳孔微缩,抬剑来挡,只听耳边传来一声炸响,肩膀之上的力道沉重的令其膝盖忍不住弯曲。
看准机会,趁势扫腿,韦恩收剑后撤,卯之花烈半蹲之下踏步横斩,将立足维稳的他劈的倒飞。
堪堪站稳,韦恩甩了甩左手,感慨道,“想不到居然还是没办法击败你。”
“你学剑道才多久?我又练了多久?本就不可同日而语,你能够做到这种地步,已经称得上是绝无仅有。”
欣慰的看着韦恩,卯之花烈心下不禁喃喃自语,快了,就快了,真期待和你全力一战该是多么的畅快,如果不想死,那就再努力一些,努力到可以杀了我。
二人收剑,并肩走出演武场,卯之花烈微笑道,“看来这次你去现世似乎有所收获呢,从前还能在你的剑中找到一丝凝滞和迟疑,如今似乎臻至圆满。”
“是啊,想通了一些事情。”韦恩笑了笑,所谓得心方能应手,心不通,手不快,做不到意于剑合,自然落了下风。唯有心通手快,方能运转自如。
武道本就是博大精深,苦心钻研,切身感悟,无一不是武道,以前韦恩不算太明白,现在却明白了。
将韦恩的改变看在眼里,卯之花烈不禁感慨,“我们的确需要多出去走走看看,困守一地终究局限了眼界,犹如闭门造车,无异于井底之蛙。”
“你这样的想法老头子肯定不会同意。”韦恩失笑着摇了摇头,“说得好听是迂腐陈旧,说的难听便是固执。”
卯之花烈忍俊不禁,“整个护廷十三队里,也只有你敢这么说他了。”
韦恩撇了撇嘴,“不过是就是去现世看看而已,我也将自己的灵压封印了,偏偏不依不饶的让我闭门思过,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卯之花烈摇头失笑,“你啊,这是总队长对你的爱护,生怕你出事才会这样,说实话,他之所以对你要求如此严格也不过是希望培养出一个合格的接班人。原本他属意浮竹,可惜浮竹的身体...而京乐呢,虽然很聪明,资历也有,但天性惫懒,曾经明言不想接替总队长的位置。所以,山本老师将希望寄托在了你的身上。”
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韦恩不禁有些发愣,他能做总队长吗?自然是不能的,毕竟他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迟早会离开,届时恐怕难免会让老头子失望。
想到这里,他心下不禁一叹,虽然嘴上总说老头子这不好那不好,但讲道理,老头子已经很袒护他了,以他犯得这些事情,要是报给中央六十四室恐怕就不是简单的剥夺队长身份了。
毕竟现在的中央六十四室是蓝染在背后把持,他可是早就看自己不顺眼了,只是一直没找着什么机会将他除掉。
算了,懒得想这些事情。韦恩现在比较关心的便是自己的午餐问题,摸了摸肚子,腹中隐隐有着饥饿之感,他也不客气的对着卯之花烈道,“我饿了,你上次做的素色团子和天妇罗我挺喜欢的。”
卯之花烈闻言颇为宠溺的点了点他的额头,“好好好,做给你吃,满意了吧?”
这样看是不是挺像姐弟或者母子的?也的确有人说韦恩是不是卯之花烈的失散多年的儿子,不过这显然是无稽之谈,毕竟卯之花烈这么多年都是单身,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