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弗丽达的病来的快,去的慢,修养了整整三天方才好转。
而这期间,金木一直在照顾着她,未曾假手于他人,也是因为如此,二人之间建立了深厚的羁绊。
然而与金木的关系越近,藏在心里的话就越是憋不住,对于金木内心的疑惑,她自然是清楚的,但碍于曾经的某个誓言而无法说出,现在她打算不顾忌那誓言将这些秘密悉数告知。
但可惜的是,这个机会却没有来。
金木外出为弗丽达去买药,托付阿克曼夫人照顾,然而没想到的是,一位陌生人来到这处临湖的木屋。
阿克曼夫人看着眼前的陌生人,脸上那疑惑的表情还未彻底显露,便只觉脖颈一痛,整个人瞬间晕了过去。
躺在床上的弗丽达察觉有异,正要起身下床,脚步声缓缓靠近,当她看到踩在地上的那双靴子之时,神色一怔,表情缓缓冷了下来,“还是来了啊...”
这双靴子,她不会认错,这是属于中央宪兵队队长的靴子,自己父亲身边的左膀右臂凯尼·阿克曼。
“公主殿下,玩够了也该回去了。”凯尼淡淡一笑,对于弗丽达的语气丝毫不在意。
弗丽达面色难看,“你把阿克曼夫人怎么样了?”
凯尼耸了耸肩,“她只是睡着了而已。”
弗丽达闻言松了口气,若是阿克曼夫人因为自己出了什么事情,那她就真的难辞其咎了。但一想到,自己就算不愿也会被强行带走,她的脸上不由露出苦笑之色,“凯尼先生,能不能,让我再呆几天?”
凯尼躬身行礼,淡淡道,“公主殿下,你不应该忘记自己的身份,更不应该忘记自己的使命。”
怔然望着他,弗丽达原本刻意想要遗忘的的一些事情被再度回忆起来,脸上露出极为黯然之色,就算自己呆下去,又能呆多久?一年?两年?五年?
或许,连十年都已经不到了吧?
凯尼看着黯然的弗丽达,淡然的神色之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复杂之色,雷伊斯家族被选中的人,从来都是如此,无法选择自己的使命,待到这位殿下完成使命之后,继承的,将会是另一位殿下了吧?
默然良久,弗丽达缓缓起身,神色恢复作为王女之时的高贵,“走吧,凯尼队长。”
“已为您备好马车,我们随时离开。”
...
当金木拿着药回到家中之时,看到地上昏迷不醒的阿克曼夫人,心下不由一沉。
急忙进屋,果不其然弗丽达已经没有了踪影,到底是什么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发现他们的位置?难道自己的行踪一直丢暴露在对方的眼皮底下吗?
将阿克曼夫人抱回她的家里,面对阿克曼先生,金木来不及解释那么多,便顺着离去的马车痕迹追了过去。
将自己的速度提到最快,这是金木自降临此世以来,第一次速度全开,整个人已经化作了一道流光飞驰于树林之间。
马车行驶,弗丽达眼神空洞的看着窗外,这一次回去,她便再度恢复到过去宛如折翼之鸟一般的生活,一想到金木若是发现自己不在的话,会是怎样的担心呢?
骤然,马车缓缓停下,弗丽达面带诧异之色,便听凯尼低声道,“公主殿下安心呆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怎么回事?第一次看到凯尼如此急迫,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凯尼没有让弗丽达多猜,掏出了自己的两把枪便跳下了马车朝着来时的方向而去。
金木极速行进,骤然一声枪响传来,他顿时停住脚步,看着前方站立的身影,神色冷然,“你就是带走弗丽达的人?”
“这句话,应该换做我来问你,是你带走的公主殿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