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一会,众警员又都将目光投向严根发身上。
他解释说自己是搬厂公司的员工。这麻绳和铁钩都是公司发的工具。麻绳平时是用于捆绑家具,而那铁钩则是用来钩挂难以从走道内搬运下的冰箱和钢琴之类的东西。
一般用铁钩钩牢住钢琴后再通过窗口慢慢吊下去。说着还伸手指向车内副驾驶坐的抽屉,称自己工作证和搬运清单在里面。
负责检查副驾驶坐的一名便衣朝瘦高个便衣递了个眼色,示意他说的是没错。将工作证和几张清单递了过去。
瘦高个便衣简单看一眼,鼻腔内发出一记冷哼:“好!就算你是搬运公司的员工。那麻烦你给我解释下,为什么你的鞋印和这个对不上号?而且这个鞋印明明就是刚踩上去的,水渍都没干。那么问题来了,请问副驾驶坐上的人呢?现在在哪里?”说罢,将脚垫朝他面前一掷。
严根发望着眼前的鞋垫,脸色登时难看至极。不过由于他一直是低着头,所以周围便衣并没看到他此时的脸色。
严根发双目直勾勾盯着鞋垫上的两个鞋印,脑中一片空白。憋了半天畏畏缩缩的解释道:“这这..这个..是我同事刚坐在这里。”
“哦?!是吗?那你同事现在人呢?”
“送回...回家了。”
严根发很明显撒谎技术不过关。三言两语之间充满了破绽。老江湖的便衣们都不用继续再问均以料定他是在撒谎。
见他开口说把同事送回家了。那名负责盘问的瘦高个便衣登时面露喜色。知道他说错话了,这是典型的不打自招。
只见他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一扬。跟着一改之前怒意满满的口气,转而细声问道:“好~那你把他手机号码给我们。还有他家住在哪里?我们现在就去找他谈谈。如果核对无误证明你说的都是实话,那我们就立刻放你走。”他冷冷望着严根发的后脑勺,脸上尽是冷笑。
严根发错就错在承认了副驾驶有人。他这句话等同于告诉便衣们还有另外一个突破口。如果他死扛到底坚称一个人的话,反而会令便衣们短时内很难有所突破。
一听到要核对副驾驶人员,严根发身子一颤,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他猛一抬头,冲自己眼前那名瘦高个便衣对视一眼,眼神视死如归。严根发提高几分嗓音,全无之前那种唯唯诺诺的感觉。嚷道:“就我一个人!什么都是我一个人!没人其他人!”显然是想一力承担,袒护副驾驶位上的那人。这也正说明了副驾驶坐上的那人很重要。说话间严根发的情绪十分激动,几乎要站起身,但被一旁的便衣给摁了下去蹲回地上。
此时,胥一波已经带着那两名同伙回来了。见停车场都已一网打尽,心中不由一阵欣喜,笑着问道:“林麒,怎么样?都交代了什么吗?”转眼一撇,见面包车附近就只有一个中年男人蹲在地上。他微感诧异,续问道:“恩?车里面就他一个人?”
林麒冲蹲着的严根发瞪了一眼,转头说道:“胥队,这司机不老实。什么都肯不交代。”之后又大概说了一遍经过。
胥一波听后仅是微微一笑,又朝严根发望了眼也没有说话。
他背转身,朝便衣一挥手。便衣们心领神会,架着刚抓到的两个负责把风的同伙给带了上来。
胥一波开口冲两人说道:“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表现的好,我就把你们放了。如果决心顽抗到底,我保证你们两个牢底坐穿。都听懂了吗?”语气虽是平淡,但却无不给人一种巨大的压迫感。
两人面面相聚,一脸愕然。警察抓贼立功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好心放他们走呢?
一时间两人均都猜不透眼前这位笑眯眯的便衣警察肚子里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他们相互对望一眼,垂首站立,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