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太史令急宣金夕!
他担心太祝得到皇妃刘夫人的帮衬扶摇直上,将他踩在脚下,长久斟酌之下唤来金夕,意味深长说道:
“去年奉常大人命你刺杀刘夫人的侍女,侍女死后很快便了无音息,看来绝非是刘夫人败露玄机,否则早已责怪奉常寺,这么说刘夫人便没有把柄在我们手上,眼见刘夫人日日得宠,恐怕那太祝更会不可一世,将来太史府的日子甚是煎熬啊。”
金夕从薄儿那里了解到,刘夫人为人坦荡,刚正不阿,屡次对太祝所为不满,经常训诫兄长,对贴身侍女关爱倍加,体贴入微,是一个贤淑皇妃,理当得到尊敬。
“大人,听闻刘夫人并未纵容太祝大人,卑职琢磨着不会插手奉常寺的事。”他借机安慰太史令。
“其实不然,”太史令连忙摇头,“推崇太祝刘辇,可能不是刘夫人,不过她还是刘夫人,朝中官宦岂能不给面子,人都是这般,无形之中便得到尊亲的厚泽。
“那,大人的意识是?”
太史令粗粗吁出一口气,一字一句道:“我命你杀死刘夫人!”
“什么?”金夕大惊失色脱口而出,激动之下音声颤抖。
杀皇妃,杀受人爱戴的皇妃,你个狗东西,嘴里哪能配得上谈及天道?
“你不杀她,我们就只有等死,而且,你若不杀他,我便杀了你!”太史令恶狠狠道出久思之语。
“为何不杀太祝?”金夕直言不讳。
“哼哼,”胡非公阴沉脸色,面带讥讽神情瞧着金夕,“那样太过明显,哪怕不是我所为,很多人也会认为是出自我的旨意,如此一来刘夫人焉能放过我……”
金夕仍在迟疑,无论如何也不能刺杀皇妃,万不得已便首先杀了这个太史令,背叛御龙族的护龙氏。
胡非公见金夕仍在犹豫,顿时原形毕露,毫无惭愧神色,咄咄逼人冲着金夕吼道:“你是我的校尉,又是我的弟子,必须依命行事;而且,程杰因行刺御马令无功而返,已被我关押起来,如果不能如期完成暗杀令,立即将其处死!”
贼心明朗,先以认徒为名收揽金夕,再以程杰性命威迫金夕。
金夕闻听胡非公关押程杰,立即狂怒攻心,突然吼道:
“混蛋!”
浑然忘却他是奉常寺校尉,猛然扬起手臂意欲攻击胡非公,见他发出轻蔑笑声,丝毫不现慌张,只好悻悻收回迸发出来的真气,一掌挥过去,程杰便没了性命。
“明日亥时动手,不得延误,我会设法将后宫侍卫调得离刘夫人寝店远一些,如有差池,即刻车裂程杰!”
太史令说罢,蓦地闭上眼睛,不再理睬金夕。
金夕恍惚离开太史府,心内痛苦不堪,杀害刘夫人便能救出程杰,彻底归入太史令帐下,万一太胡非公殃及御龙九天,即可出手阻止;可是,刘夫人乃是贤德之妃,如何下得去手?
漫无目的之中,不自觉地逃回小居。
薄儿见金夕失魂落魄样子,知道出了大事,几次欲言又止,金夕不开口,问也是白问,弄不好又是劈头盖脸一顿谩骂,只好迈进厨间摆弄饭菜。
许久,金夕转过头去,冲着薄儿方向沉声问道:“薄儿,刘夫人可有污瑕之处?”
稍有宁静,片刻之后“嘡啷”一声,薄儿手中的厨具脱出摔落在地上,她一改往日的淡然,满面怒气地冲着金夕喝道:
“你要做什么?!”
“杀她……”
“你敢?你若杀夫人,我便杀了你!”
金夕嗤之以鼻,冷冷盯着薄儿道:“就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