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与德妃到底怎么回事,”文真急切追问,“又为何言及龟兹公主?”
金夕突然大笑,轮番瞧着三个人,猛地探向上官婉儿,“哈哈,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上官婉儿没有说话,那就是有些含糊。
他又逼视文真。
文真更是怒气啾啾。
金夕只好说道:“与德妃一事,全是我的错;至于安息四镇和公主,只是道听途说,撩撩雅兴而已。”
他忽然发现旁边还有一人没有追问,那就是怀义,想必他一定是信得过自己的,便撤后一步,侧脸盯着他光秃秃的脑袋,为了令其睁开眼睛,故意大声问道:
“怀义,你认为为师?”
怀义果然睁开眼睛,毫无表情回敬一眼师父,“阿弥陀佛,弟子有要事在身,告辞!”说罢,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未等金夕再探,两个女子也是气呼呼踏步离开。
也好!
金夕心里无比放松,如果她们始终认为此事为实,绝不会再有别的心思。
次日便是年关岁尾,每逢岁日来临,神都之内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景象,即使白马寺内的僧人,也是张灯结彩,互庆吉祥,四处热闹祥和。
金夕呆坐一天,也没有弄清楚里面的蛛丝马迹,立即起身赶往神都客舍,若是让龟兹公主领略东土盛世,此日便是绝佳时机。
他刚刚离开,上官婉儿手牵文真跑了进来,虽然脸上挂着迷惑,还是半面喜悦,也许她们是原谅了金夕,只要今后不再弄出事端,就此一笔勾销。
可是里面,人去屋空。
“去哪了?”文真问。
上官婉儿:“走,去找找!”
“他不会是生气了吧?”文真问。
上官婉儿:“若是生气反倒好,那就说明他虽有不明,但无事端!”
金夕当然没有生气,但是也绝无事端,他闪避着长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好不容易挤到客舍。
他故意整整衣衫,随后迫不及待地推开塞妠的房门。
“你为何整整一日不见踪影?”塞妠刚刚露出惊喜,马上又佯作嗔怒。
金夕无暇理会她的神色,指指外面说道,“走,我带你去瞧瞧!”
“外面的爆响是什么?”塞妠问道。
金夕这才知道龟兹要么没有岁节,要么不这么庆祝,解释道:“爆竹啊!”
“什么是爆竹?”
金夕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塞妠立即起身,刚要抬手拉住金夕,却发现金夕已经转身,噘嘴一笑,大步跟随出来,哪知刚刚走出客舍,她的手便被金夕牵住,四处是人,毫无章法,金夕当然不能让她走丢。
放眼望去,许多人手中持着一根竹竿,外端被点燃,随即发出噼啪地裂响,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原来如此啊!”塞妠露出憧憬的眼神。
金夕瞧出她心中所想,立即奔到一位中年男子身边,示意他手中的爆竿,意思是拿来玩耍一番。
同时眼睛呈现出不善之色,那就是你要不给,我就抢!
男子当即大笑,招招手唤来自家童儿,低头嘱咐一句。
男童跑回去拿来一根崭新的竹竿,试探几下最终交给美丽的塞妠。
“多谢小郎!”
塞妠冲着男童低语。
“好香啊,从来没闻到这么香的味道!”男童冲着塞妠呼道,忽然,他瞪大眼睛瞅着金夕,因为金夕根本没有接过父亲手中的火把,而是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