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夕转身,刚想从怀中掏出对于自己毫无用处的银子赠给农夫,还是放弃过去。
给他银子不是什么好事,贫穷一些也许更好。
随后,高高兴兴离开农舍。
终是去掉一块心结!
他开始四处游荡,凡是稍有造诣的僧寺,都要进去讨教一番,目的只有一个:地血。
静怀寺,突然迎来一批禁卫。
禁兵之中,缓步走来雍容华贵的上官婉儿,她要面见静怀大师。
这里的僧人因为薛怀义的缘故早已得到官府的厚助,纷纷引领宫中昭容走向主庙佛堂。
“施主,贫僧有礼了!”
业已年迈的静怀大师面对佛像打坐在禅垫上,背对着上官婉儿,虽然口中言礼,但身子却是一动未动。
上官婉儿知道这是止步之辞,当即停在方丈身后数尺处,摆摆手示意所有人退下,随后低声问道:
“静怀师父,信女上官婉儿前来只为探求一事,不知师父能否帮衬?”
静怀淡声答道:“施主只求一事,贫僧焉能推却?”
上官婉儿仍是冲着静怀的背影深深施礼,随后言道:“师父,薛怀义将军曾是静怀寺弟子,上官婉儿前来想问一问,将军生前还有一位师父,也曾驻留在静怀寺,不知他是否常来,能够寻到他的人?”
静怀直接回答:“那位施主数年没有再来,贫僧想他不会再来了,若是这位施主不愿意,恐怕天下无人能够寻到他;除非,他能够寻到心中之物。”
上官婉儿知道大师口中的物件是什么,也是含蓄而言,“不瞒大师,则天皇后为圣帝之时,恰恰遇到了薛怀义师父要寻的宝物,只是想赠送给他,但是无论如何也寻不到他的人。”
静怀大师身子剧烈地颤抖数次!
他一直在为金夕领悟地血的真正要谛,无奈怎么也想不通来路,可是一旦遇到宫中之人言及,再有圣帝之字,顷刻之间茅塞顿开。
有帝,则帝血!
“善哉,善哉……”静怀大师颤抖着道出数个善哉,若是遇到了宝物,当是圣帝年年刺血,每年一滴,整整十五年。
“大师?”上官婉儿谨慎问道。
静怀镇定下来,无限惋惜地说道:
“无人敢悟而能悟者,乃大悟;无人能悟而悟者,乃圣悟也,可悲可叹,贫僧终生悟性,却不如天主恍惚瞬间!怀义师父的东西就在一旁,还望女施主将它们带走吧,若有机缘便可转交给他,恐怕他永远也不会再来寒寺。”
上官婉儿侧目看去,是三个密封的瓷罐,知道那是除了天泪之外的三宝,便再次问道:“敢问大师,如何才能有机缘?”
静怀微微摇头,“施主,机缘乃凡间之事,再者贫僧只允施主一事,眼下却是第二事,恕贫僧无法答复。”
“静怀大师!”
上官婉儿在静怀身后缓缓跪下来,神情虔诚地双手合十,真切说道:
“民女上官婉儿求大师示下,因为这不但是家母的遗训,也是婉儿的心结,实不相瞒,民女的性命乃是一位唤作金夕的高人相救,只有寻到薛将军的师父,才有可能找到那位金夕。”
静怀又是一震!
他也知道,薛怀义的师父就是金夕。
半晌,静怀方才发声:
“施主寻人,人当知晓施主在寻,若是无法相见,自然是要寻的人无意再相见,故,施主与所寻之人当是无缘;若要遇到机缘,只有寻到与所寻之人有缘的人或者境遇,想必那五宝之法施主自然知晓,融合在一起后想办法让那位施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