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
阿莺见金夕痴痴盯过来,小声提醒。
金夕回过神,扯来雪顿轻轻抱住,吩咐道:“你们谈吧。”
阿莺马上转向阿柴,倾诉数月来的事情,“就在你走后不久,老爷恳请皇上恩准,将小姐指婚而入贝勒府,小姐再三乞求带着我同往,但因老爷的官爵不高,小姐只被赐为格格,不得携带下奴,老爷坚决未准,所以我只能留在府内……”
“哪个贝勒?”阿柴忙问。
“四贝勒。”
阿柴又问:“小姐过得怎么样?”
阿莺立即失去喜悦,低下头委屈答道:“初封格格,乃是地位最低的妃子,定然得不到待见,我曾经托人打探,至今四贝勒也未与小姐见面,恐是倍受冷落呢。”
阿柴也随着萎靡下来,对于他们那是远在天际的事情。
金夕也在旁边吹起冷风,“那个员外郎,不是什么好员外郎;那个贝勒,也不是什么好贝勒!对了,贝勒是啥?”
阿柴撇撇嘴,看来已经懒得说话,还是简单答道:“皇上的儿子。”
金夕又补充道,“那,皇上也不是什么好皇上;看来,只有我们的雪顿,才是最好的!”
阿柴刚要反驳教训,最终仍做放弃,叹口气垂下头。
雪顿似乎听见金夕的褒奖,仰起脑袋卷回舌头在金夕的手腕上舔来舔去,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显得格外清晰。
金夕凝视着精神抖擞的雪狼犬,不禁再次想起当年的雪顿,如果他知道今日阿莺能够摆脱那种可怕的境遇,同时又与自己的转世相处一起,应该极其满足,这也是他自尽而追求的结果,便对阿柴说道:
“你已经见到阿莺,我也该离开了。”
阿柴当然舍不得,极力挽留,“金夕,你不是说过要传授我武功吗?”
金夕领略过室外天下,已然像大唐那般繁荣昌盛,笑道:“修武也不会有用处,以后你们好生相待比什么都好。”
阿柴眼珠一转,嬉笑道:“这不地道,我是宁古塔逃亡的囚犯,莺儿也背离员外郎府,眼下无家可归,要是没有武艺傍身恐怕哪也去不了,说不定刚走到街上就被人杀死,那个时候你不后悔吗?”
“后悔!”
金夕情不自禁答道。
好不容易遇到雪顿和语莺的转生,如今终于厮守一起,若是再有三长两短,当然对不起过世的朋友雪顿。
阿柴没想到金夕这么坦率,惊讶问道:“你答应了?”
金夕没出声,瞧着对面少年少女虽是卿卿我我,但在自己面前甚是拘束,起身便走,打算出去斟酌斟酌,顺便散散心。
“真的要走?”阿柴忙起身冲到金夕面前。
金夕用力捏起阿柴渊源脸颊,“不!”
“那你去做什么?”
“溜达。”金夕答道。
阿柴咧嘴而笑,见金夕走出房间,还是不放心,偷偷对雪狼犬吩咐道:“快去,随着金夕,别让他跑了。”
嗖!
雪顿立即蹿出去,寸步不离随着金夕身边。
金夕轻轻抚摸着雪顿的头部绒毛,漫步在晚夜的长街,耳边传来的尽是居户家的笑声,偶有人影走过也是悠然自得,哪怕不曾相识也是微礼示意。
“又是平安的盛世啊!”
金夕不由得心胸舒畅,毫无目的沿路行走。
离开真界已百余载,不知道冰婉儿和妙泽是否还留在启运山等候,他知道冰婉儿不会杀掉江成雷,而江成雷也绝不会难为两女,最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