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磕三个响头;不会,你不会……难道你今日救了他?”
金夕张口结舌。
可不。
救了这畜生。
他瞧着阿柴和莺儿愤慨的神色,马上摆手答道:“胡说八道!我只是听路人说,恨不得将罗二爷砍成碎片,我不了解此人,心中便想若有此事,是否出手相救,可又担心救错了人。”
完全的扯谎。
阿柴吐出恶气,严厉说道:“想都不要想,若是以后再有这念头,我连武艺都不跟你学了!”
金夕咽下一口唾沫。
不知道为什么要谎言相对,他当然不会在乎阿柴和莺儿的感受,不禁瞧向停稳下来的雪顿,也许是无颜面对朋友,哪怕是一只叫朋友名字的雪狼犬,暗道:
好在你不会说话。
次日,京城中沸沸扬扬。
朝中一位大员府内的公子在妓院被人杀死,与两年前侍郎府少爷死去的模样有些相似,胸前被利刃洞穿,前后同时存在一个窟窿,只是此人胸前暴露出来的两个洞口,比那位无恶不作的少爷少去一洞。
刺客神勇无比,没有人发现行踪。
公子身边的妓.女只是说听见一阵风吹来,然后就消失无影。
这个妓.女不会武功,也绝不可能在自己的妓院杀人。
更不可能杀这个人。
被杀死的公子,就是罗二爷!
三人也闻听消息。
阿柴迫不及待跑到金夕眼前,悄声问道:“你可还认识昨晚遇见的英雄?”
金夕:“哪个?”
阿柴以埋怨的口气说道:“就是你说的口口声声要杀死罗二爷的人,一定是他们为百姓们除了害。”
金夕赶紧摇头,“干什么?”
阿柴失望地答道,“我想给他们磕头,代替京城百姓恩谢他们,也煞煞满人的锐气,不要轻易欺负我们汉人!”
金夕猛地提起阿柴的后衣领,佯作愤怒道:“瞧把你得意的,竟然忘了自己,今日那个罗二爷的胸口也出现血洞,人说也是风过一样,这不与你前年的事情相仿吗?那就能够证明,你是无辜的,绝非凶手!”
“是啊!”阿柴胡乱拨开金夕的手,猛地冲过去把持住莺儿,兴高采烈说道,“我们终于可以免罪了。”
马上,他们又萎靡下来。
阿柴早已逃离宁古塔,这是对皇上的大不敬,此罪更难饶。
金夕问:“后悔了?”
阿柴倔强地摇头否定,圆脸又起笑容,“若是等到现在,说不定早给人弄死了。”
员外郎凌柱获得此消息后,立即到刑司核实查证,在得知此景与当年府内下人杀人一事完全相合,立即奏请刑部重审,很快阿柴沉冤得雪,一纸赦罪旨意传往宁古塔,就如金夕所言,终于给宁古塔带去答复。
结果宁古塔副将当日就已宣布阿柴病死,谁也不敢出尔反尔,也没有向驻守将军禀告,宁古塔将军回奏,阿柴已于去年暴毙。
音息传回的是夜,四贝勒府的格格凌欢痛哭不止。
金夕决意不再留居京城内搅合,带着两人一犬离开客栈,赶往城北寻到一家农舍租住下来,日常起居由阿莺打理,看门守院由雪顿主持,他则专心致志教授阿柴修武。
贫寒的府第。
一主,一徒,一奴,一犬,其乐融融,无人叨扰。
唯一令三人感兴的,就是附近城内偶尔传来的那道消息,有人被风吹死,胸前洞口不一,最少一个最多三个,均是十恶不赦的浪荡公子,后来人们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