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胤禛大笑,双手开始比划起来,“这么高,这么长,浑身灰白,看上去好是威武。”
福晋莫名其妙,“贝勒?”
胤禛显得意犹未尽,越说越兴奋,“而且,本贝勒要将雪狼犬的名字唤作雪顿!”
嘤!
身后的凌欢不禁失声,她手中的汤也不慎洒落一些,赶紧俯身说道:“贝勒恕罪,妾身失状。”
胤禛仍然没有回头,脸色顿时冷肃。
福晋终于发现自己归于失败,赶紧趁机说道:“快,快放下吧,回去吧。”
“是,福晋。”
凌欢缓缓放下安神汤,匆匆离开正殿。
她没有想到自己从未正面而视的贝勒提到雪狼犬,而且是雪顿的名字,因为她才是雪顿真正的主人;四贝勒胤禛也想不到,心中甚是感激的那只雪狼犬,就是自己身后那个小格格的宠犬。
胤禛终于沉稳下来,抓住福晋的手说道:“福晋,我心只在朝廷,只有福晋,不要再为我分心了,没有时间去陪她们,你就多多代劳吧;还有,福晋之下侧福晋,侧福晋之下还有庶福晋,其下才是格格,一个小小格格,若是果真有心,便留在你身边侍奉吧。”
福晋难过低下头,“贝勒,长贝子早逝,眼下只有弘昀、弘时两个贝子,臣妾身无福泽,只盼望着这贝勒府内英子无数,那才叫福禄满堂呐。”
她生出的便是长贝子,四年前夭折,总想要贝勒再有新续,所以刻意想引荐府内最为美丽聪慧的格格凌欢,不想胤禛看也没看一眼,甚至故意冷落在身后,小惩福晋一番。
胤禛忽然想起什么,摇摇头道:“不!”
他再笑,提起福晋的手大步向寝殿走去,刚要步入寝殿,外面传来太监声音:“四贝勒,皇上有旨。”
胤禛赶紧折身回到正殿,正袍打礼跪下接旨。
大太监弯腰走近,先是冲着胤禛一笑,而后正色露出细音:“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惊闻京畿存逆反之为,恶举复明匪号为非而孽,故由皇四子胤禛专察此事,务将逆人清剿殆尽,钦此。”
胤禛身子一震,忙双手奉天应道:“儿臣接旨!”
大太监上前将胤禛扶起,把圣旨慢慢放到他手中,皱着眉头嘱咐道:
“四贝勒,奴才倒是想说两句,这群疯子口口声声喊着反清复明,可是他们的脑袋里面早已被人掏空,根本瞧不见我大秦的繁盛,做起事来狠辣,不计后果,虽然大部分人都已被镇压下去,可是这越到最后啊,人越难对付,也越难收场,众皇子百般推辞,绝不揽这苦差事;奴才瞧着,四贝勒最近气色不怎么好,啧啧,你瞧瞧,这手也受了伤,人呐,哪有一年三百六十天都强健的?”
说完,老太监疼惜地看着胤禛。
胤禛完全明白总管的意思,那就是装病在床,免去这一趟子棘手的差事,遂苦笑着说道:“老总管,若是我也撒手不管,皇阿玛的圣旨可就停在你手里了,不怕挨板子吗?”
大太监叹气摇头,转过身离去,嘴里嘟哝道:“可是,最后都宣来你这四贝勒府了。”
胤禛再无睡意,坐在正殿苦苦思索。
最后,干脆爬在桌案上睡下。
福晋不敢去惊动,为他披上睡幔,眼中露出难过。
次日清晨,福晋故作容光焕发赶出为胤禛梳洗着衣,同时装作唠叨状嘀咕起来,“破其军,断其本。臣妾听人说,这些号称反清复明的逆人比比皆是,大多是附庸之人,这收尾何其艰难,杀戮过重,导致民心不安,过放而纵,不起效果,弄不好还会引来身败名裂;臣妾就想啊,欲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