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欢瞠目结舌盯着金夕讲述,她不晓得五行术,所以将那番话当做医论,那就是没想到金夕还精通医术,听闻之后细细观摩胤禛,忽地叫出:“王爷先僵而狂,身抽口搐,若非时疫之症,当是,当是癫疾!”
“快治!”
金夕不管是不是什么癫疾,总之瞧不得胤禛的惨状,当即勒令。
凌欢不断地点着头,“王爷病急,恐草药起效缓慢,而别录有载,白狗血有补虚定惊之效,主癫疾发作;可是,当下去哪里采来狗血?”
那边,阿柴和莺儿也是心急如焚,毫无主张。
金夕以品鉴三个傻子的眼神轮番瞧看,莫名其妙地问道:“难道,雪顿不是狗吗?”
“咦!”凌欢。
“是呢!”莺儿道。
阿柴激动地脑袋狂点。
三人恍然大悟,雪顿就在旁边,可是他们的心目中的雪顿与狗早已不再搭边。
凌欢马上跑至食厅,取来瓷勺,由头上摘下银簪,俯到雪狼犬身边轻声说道:“雪顿,如今王爷染病,需要你的些许血液治疗,不要动,采些便好。”
她轻轻将雪顿的头部按到地面,小心翼翼拨开耳朵底部的绒毛,探簪刺下去。
“咛!”
雪顿嘶叫出声,随后屁股猛拧意欲起身。
“躺下!”
凌欢急切喝令。
雪顿像是遭受万般委屈,口中呼出两声,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爬卧下来,可怜兮兮盯着自己的主子。
凌欢赶忙拿捏雪顿耳根的针刺部位,滴滴鲜血落入勺中,直至融为半勺方才起身回到内屋。
胤禛服下狗血,不刻便缓和下来。
因为他的癫疾属于急发,很容易治疗,又难为雪顿几次后,抽搐之状终于消失,凌欢马上令金夕等人出外等候,她接着为胤禛祛除时疫。
狗血还有强体去湿的功效,不久胤禛醒来,气色好转甚多,似是感觉到嘴里不大对头,抬手抹抹嘴角,发现手背上有血迹,轻声问道:
“我吐血了吗?”
凌欢如实答道:“王爷多福,岂有咯血之疾?那是因为王爷突发癫疾,而狗血有祛除癫疾之效,小女便采了雪顿的血服下祛病,倒是确有神效呢。”
“雪顿,”胤禛来了精神,“好个雪狼犬啊,它第一次见本王,就是带领阿柴剿寇御敌,救了本王;随后在济南又扑身档箭,护住本王心脉,带领众人剿灭了前朝余孽;第三次又与金公子阻住刺客的追杀,当是本王欠了它三条了命,不知这只雪狼犬的主人是谁,本王倒是要多多赏赐。”
凌欢已经不敢再惊动胤禛,知道他没有见过莺儿,便答道:“是阿柴,还有金公子。”
“阿柴,金公子,”胤禛又增一份精神,“两人屡屡帮衬本王,武艺高强,忠心为朝,是难得的人才啊,待到本王康复,定要给他封个合适的差事。不过,本王倒是发现,雪顿似是对你也很温顺,可见你心地善良啊!”
“多谢王爷!”
凌欢含笑施礼。
胤禛这才发现两人一直在谈论其他,而此时的绝美人已经变得憔悴不堪,眼周泛起暗色,顿起疼惜,“苦了你了,你不但医术高明,而且如此体贴,连日来不休不寐地照顾,这些本王心里都知道,日后定要报答于你,只要本王能做到的,绝不会退缩,”他又想起了小郎中那个十恶不赦的夫君,“只是,你那个夫君?”
凌欢嘻嘻而笑,“等王爷病愈,求王爷狠狠惩罚小女的夫君一次!”
“该杀!”
胤禛佯怒,也在为如此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