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至少开始为你们的婚姻努力做弥补,哪怕她做的这些根本不会有什么结果――”孙天霖道。
可他的话,再度被霍漱清打断。
“天霖,我不希望你插手我和孙蔓的婚姻,我不希望因为我和她的事影响到我们的关系,你应该明白!”霍漱清道。
“你说这话,我也理解。所以,我明知道自己说什么都不会有人感激,可是,我还是――”孙天霖道,他看了霍漱清一眼,“老霍,你自己扪心自问一下,你们两个人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都是蔓蔓的错吗?你要说你们没感情,可你们都结婚十四年了,你现在讲这种话,未免太不负责了,是不是?”
霍漱清没开口,静静听着孙天霖的话。
“我不想为你们任何一方辩解,你们两个都错了――”孙天霖道。
“我知道我们都错了,天霖,的确如此,从一开始我们就错了,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样子,我当然没办法完全责备她,所以,我在离婚协议上尽量为她做了考量,可是结果呢,你很清楚。”霍漱清道。
孙天霖叹了口气,道:“老霍,我知道你的苦衷,可是,我也知道蔓蔓对你并非完全没有感情。今天我来找你,跟你说这些,也是我最后第一次插手你们的事。我只有一个请求,”说着,他看着霍漱清,“离婚归离婚,别对蔓蔓太狠了!给她留点最后的尊严。”
说完,孙天霖就下了车,霍漱清看着孙天霖上了一辆黑色的车子离开,自己则在车里点了一支烟坐着。
尊严?是他没有给孙蔓,还是孙蔓自己把尊严都丢了?
车窗上,雨水或直或弯流了下去。
缘尽于此,缘尽于此!
霍漱清摁灭了烟蒂,拨通了孙蔓的电话。
“明天晚上,我们约个地方谈一谈!”他说。
孙蔓愣了下,道:“我在澜园小区等你。”
他“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雨,依旧不停地下着。
苏凡抱着孩子站在窗口,看着远处那雾蒙蒙的天,那被薄雾笼罩的玉龙山,嘴角露出浅浅的笑。
“念念,你看,这里就是爸爸的家。爸爸啊,从小就是在这个城市长大的,妈妈也是在这里出生的哦!这里,也就是念念的家,记住了吗?”
是啊,在这里出生的,可是,我的爸爸妈妈在哪里呢?
苏凡苦笑了下,亲了下孩子的额头,抱着孩子躺在沙发上。
再有两天,孩子就满月了,她也不能在覃逸秋的房子里住下去了,之前的房子还没来得及退,继续住在那里吗?唉,应该没关系吧,换个厚窗帘,买个电暖气就好了。
可是,她什么时候可以工作呢?孩子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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