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
客厅里,曾泉和冯继海两个人聊天吃东西喝酒。跟着霍漱清来了京城的冯继海,级别也是提高了,虽然如此,毕竟他还是霍漱清的秘书,和曾泉在一起依旧不是同事的关系,没有办法放得开,尽管曾泉是个亲和力很强的人。
“我觉得应该再叫点烤串儿进来,这么大冷的天,去撸串儿喝啤酒最带劲儿了,是不是?”曾泉笑着说。
冯继海知道曾泉虽然已经做到了常务副市长的位置,却依旧是个很随性的人,看不出一点点的官架。
“那是夏天做的吧?”冯继海笑着说。
“冬天是温酒!”曾泉笑了,“啤酒烤串儿什么时候都可以啊,我们是年轻人嘛,干嘛那么拘束?”
冯继海笑着不说话。
两人看着霍漱清把碗放在茶几上,坐在沙发上闭上眼,长长呼出一口气,互相看了一眼。
难道又和苏凡怎么了吗?可是之前苏凡的状态不是挺好吗?怎么这会儿就――
“怎么了?她不吃了?”曾泉问。
“嗯,她说吃饱了。”霍漱清道,“来,给我倒一杯酒,我也想喝一杯了。”
冯继海赶紧给霍漱清倒酒,曾泉却拿过啤酒罐,给一个空杯子里倒了一杯,笑着说:“我们今晚其实应该大大庆祝一番的,现在只能这样了。”
霍漱清从曾泉手里接过杯子,三个人碰了下。
看得出来曾泉非常高兴,情绪很好,可是霍漱清的心,因为苏凡刚刚拒绝他的“靠近”而变得沉重了。
曾泉是何等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霍漱清的心思?怎么会不明白他这样的原因?
“你没有问过医生具体原因吗?”曾泉敛住笑容,正色望着霍漱清,问道。
霍漱清看着他。
“以前不是说她失忆的可能很小吗?毕竟她伤的不是脑子,伤都在身上,脊椎也错过了。就算是睡了半年,想要忘记什么都不容易,最多就是脑子反应慢点,手脚不能动,可是她怎么会失忆?就算失忆,也不该忘记你不是吗?要忘的大概就是些不太重要的人和事,她怎么会忘了你呢?”曾泉道。
“医生说可能是PTSD的影响。不过也没有具体确定。”霍漱清道。
“我今晚一直在想一个问题,PTSD虽然是一个我们了解很少的东西,可是并不能解释她的选择性失忆,你不觉得吗?要么就是她在刻意回避着什么,比如枪击事件的整个过程,她可能是忘了那个事儿。我之前还想着她会不会是因为想起了开枪的人,联系到了你的身上,所以也跟着回避你。可是,现在看来,她连枪击都没印象了,那就根本不会刻意去联系到你,也就没有忘记你的心理基础――”曾泉道。
霍漱清和冯继海都没有想到曾泉会考虑到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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