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望着覃逸飞,“你,为什么要这样叫我?我叫苏凡,我妈妈叫我迦因,你为什么叫我雪初?”
她忘记了。
覃逸飞的心里难免难过,虽然自从她和霍漱清重逢后,他就知道了她的原名,还知道了曾家给她的名字,可是他一直习惯叫她雪初,好像只有这个名字才是属于他的记忆的,尽管他后来知道这个名字也是霍漱清给她的,她是一直带着她和霍漱清的记忆生存着努力着,她的世界里一直就是只有霍漱清。
而现在――
“我们认识的时候,你就叫这个名字,苏雪初,所以,我习惯了。”覃逸飞微笑道。
“好奇怪啊,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名字呢?”她说。
“你想不起来了吗?”他问。
苏凡摇头,却望着覃逸飞道,覃逸飞的眼里是欣慰又幸福的笑意,因为她醒来了,而且她还记得他。
“逸飞――”她叫了他一声。
“嗯,我在!”他说。
“你,好像瘦了,胡子也长了,怎么现在不刮胡子了吗?”她认真地看着他,观察着他,和自己记忆中的对比着。
覃逸飞的心里,狂喜的浪涛奔涌着。
他摸了下自己的下巴,道:“我觉得留点胡子更成熟一点,你不觉得吗?别人都说我以前不留胡子,像个男孩子,我现在留了胡子,就是男人了。你不知道,我现在走出去,一介绍我是谁谁谁,别人看见我的胡子,那尊敬立马就来了――”
苏凡忍不住笑了起来,覃逸飞看着她,她简直要笑出眼泪了。
“得了吧你,还看见你胡子就尊敬你了?那你干嘛不直接留成长长的胡子,跟古代的人一样,白发三千丈,岂不是见到你就要拜了?”苏凡道。
覃逸飞含笑注视着她,苏凡的脸上却依旧是深深的笑意。
“你这些日子怎么样?公司的事?”苏凡问。
“还好,我没想到自己好像还是挺适合做这行的。”覃逸飞道。
“那就好啊,找到自己喜欢的事,很开心了。”苏凡道。
话说完,她就沉默了,眼神惨淡,覃逸飞忙问:“雪初,你怎么了?”
苏凡摇头,苦笑了下,道:“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拿起笔――”
“不急,你现在身体太虚,要先把身体补起来,等身体好了,做什么都没问题,你那么聪明的,随手一画就成了设计师――”覃逸飞道。
苏凡又忍不住笑了,道:“怎么你说的我好像是天才一样啊!还随手一画――”“你就是天才啊!要不然你这个野路子出身的,把多少专业设计师甩了几条街?”覃逸飞道。
“好吧,我承认你安慰到我了,让我自信心爆棚。”苏凡笑着说。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是不会骗你的!”覃逸飞目光灼灼,那视线饱含着他内心的深情。
苏凡熟悉他的眼神,那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注视着她的眼神,鼓励着她,安慰着她,帮助她度过每一个困难的时刻,让她可以一直努力走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记忆中只有他这样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忘记了自己爱过霍漱清的往事,苏凡甚至有种错觉,那就是,自己是不是和覃逸飞――
可是,应该没有的,应该没有过那样的事。
这么一想,苏凡不禁有点尴尬,好像自己脑子里刚才有了什么很可怕的思想,躲开了覃逸飞的视线。
“雪初,怎么了?”覃逸飞注意到她的异常,紧张地问。
“没事没事,我很好。”苏凡道。
两个人沉默着,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