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么时候,他总是会习惯性的维护霍漱清,哪怕他爱着霍漱清的妻子。
苏凡也无奈地点头笑了,道:“是啊,他们都是国家的人。我哥以前也和我说过这样的话,他说我爸就是那样的,一个星期都见不到两次,别说是谈谈什么事情了,有事情要么是和我妈说,要么就是给我爸打电话,打过去的时候还很多都是秘书接。我妈也是,我哥和小雨离开家不在的时候,那么大一个院子,就她还有家里的勤务人员。”
覃逸飞不语。
嫁给霍漱清的苏凡,迟早都是面临着那样的境遇的,可是,那是她的命运,她嫁给霍漱清那样的一个男人,就无法避免那样的命运。他,没有办法。
苏凡见他不说话,感觉自己好像突然说多了,便笑了下,端起茶盏,里面却空了,刚要给自己填满的时候,他已经拎起茶壶给她倒茶了。
“谢谢!”苏凡道,“你这个方法真的很妙,而且这么一弄的话,茶更好喝了,我应该跟我弟弟建议一下,让他也试着这样包装来卖我家的花。”
听到这话的覃逸飞却笑了,苏凡望着他。
“你这是让他做赔本的买卖了。”覃逸飞道。
“赔本?”
“当然了,这样做出来的茶,不见得有多大的市场,至少目前不会太大,这个需要宣传炒作,让这种做茶和喝茶变成一种新的生活方式,这样才会有客源。额,时间长了应该才会赚到钱,不过在赚钱之前,要投入很多才行。你弟弟是专门卖花的,你让他把钱投到这方面来做,可能会让他破产。”他说。
苏凡笑了,道:“你说的对,好像真是这样的。”
“不过呢,现在中产阶层的人很喜欢尝试新的东西,要是把这种制茶的方式和文化联系起来,倒未尝不是一条路子。”他说。
“逸飞?”她叫了他一声。
“啊?什么?”他不解。
苏凡微微笑着望着他,道:“你刚才还说你对赚钱没兴趣,我看你的脑子里啊,可不是这么说的哦!随便一想都是点子。”
覃逸飞笑了,道:“我就是偶尔没事的时候瞎想的,只不过都是些玩乐的东西而已,不是正经的――”
苏凡摇头,道:“其实你说的这些,都很不错啊!像这种制茶的方法,结合我们榕城的茶文化还有我们的花圃一起来宣传的话――”
覃逸飞笑着摇头了,苏凡看着他。
“没有没有,你说的很对,我觉得你现在很有想法。”覃逸飞含笑望着她,道。
苏凡的脸颊不禁微微泛红,这是她中枪后第一次有了血液燃烧的感觉,有了真的想要做什么的想法。
覃逸飞认真地注视着她,好像这视线穿越了这么多年的隔阂,又回到了当初。
“谢谢你,逸飞,谢谢你这样说。”她说。
“我只是,在说事实。其实,你是个很有想法的人,你――”他没有说下去,他不能说“你不该只是站在霍漱清的背后”,这样的话,他不能说。
苏凡端着茶盏,低着头,良久都没有说一个字。
“雪初――”他叫了她一声,她抬头望着他。
她的眼神,在他看来一如当初。
他的心,还是不禁顿了下。
她对他微微笑了。
覃逸飞良久注视着她,风从耳畔吹过来,桌边的香炉里余香袅袅。
“雪初,你想做什么?”他问。
“我,”苏凡顿了下,苦笑着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孙小姐,就那个,孙小姐,”她说着,特别强调了一下,覃逸飞明白是谁,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