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一言不发,将她拥入怀里。
苏凡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痛,她好怕他不理她了,不爱她了,可是,她现在又怎么配得上他的爱?他需要的是一个坚强活泼、开朗健康的苏凡,而她,在经历了两次重大的意外之后,能活着都是幸运了,健康?于她而言真的是奢侈啊!
他是要做大事的人,父亲,还有覃书记,还有他去世的父亲,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而她这个样子,又能为他做什么?除了拖累他,还能做什么?这里又不是湾湾,还选举的,要不然,她这样的身体,还能跟吴淑珍一样帮丈夫打打同情牌,让老百姓同情他们又塑造他的完美形象,这样对他的前途还是有用的,那么,她能做什么呢?什么都做不了,除了她的姓氏,她的姓氏,能帮到他之外,她能为他做什么呢?
难道,真的要像父亲说的,让他去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吗?她能看着他那么做吗?她能过那样的生活吗?
可是,如果不那样,她还能怎么做?离婚?
是啊,离婚!
父母说,霍漱清是个有责任感的人,可是,她怎么能利用他的责任感来把他留在自己身边,来禁锢他的自由?不能,她不能那么做!
“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可以吗?”她轻轻推开他,霍漱清也松开了她。
“什么事?”他的心里也很不好受,她的样子,让他很担心,可是――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爱的人,是她这一生唯一爱着的人,那么爱,那么舍不得,那么――
“我们,离婚吧!”她说。
他没有惊讶,他似乎早有预料。
“为什么?”他问。
“我,只是想要一个人待着――”她说。
他以为她会说,她要和逸飞一起走,所以要离婚。他以为她说他爱逸飞,所以要离婚,可是不是。
“不管是我,还是小飞,你都不想选,是吗?”他问。
她没有回答。
“我不会在这个时候和你离婚,如果想要离婚,就早点把病养好。”他说着,轻轻理着她的长发,有些乱的长发。
她闭上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怎么都流不出来。
“霍漱清,为什么?”她问。
他只是看着她,理着她的长发。
“你为什么不生气?你为什么――”她拉着他的袖口,盯着他问道。
是啊,为什么不生气呢?就算是要生气,也是对自己生气吧!
“我想等你康复以后再说这些话,现在,你还是好好休息,好吗?”他的声音那样的温柔,可是在苏凡听来那么的沉重。
她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躺在床上,闭上眼。
“我累了,想休息,你先走吧!”她说。
霍漱清看着她,一言不发,给她盖好被子,关了床头的灯,走了出去。
她听着他离开,泪水从眼里流了出去。
走到病房外间,霍漱清给护工交待了几句,又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就给他打电话。临走时,霍漱清站在套间门口看了眼里面床上的那个影子,走了出去。
苏凡睁开眼,擦着眼泪。
车子在住院部的楼下,霍漱清上了车,让司机开出去,却没有说要开到哪里去。
闭着眼,静静坐在车上。
手机响了,他一下子就惊得睁开眼,以为是医院打来的,看了一眼,却是覃春明的号码。
“还在医院吗?”覃春明问。
“刚出来。”霍漱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