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之很美,和罗文茵的美不同。罗文茵的美热情秀气,叶瑾之很温婉,她的笑容,总是淡淡的,她也很少说话,她,很内向。也许就是这样的性格,曾元进很不喜欢吧!他和叶瑾之,总是没话说,不知道说什么,两个人在一起相敬如宾,就像,就像曾泉和方希悠一样!
烟雾,袅袅升起。
曾元进站在长案前面,望着照片里的叶瑾之。
斯人已去,永远都停留在最好的那个年纪,而他,已经老的不行了。叶瑾之不知道儿子这些叛逆的行为,而他要为儿子的叛逆承受代价。
“你说的对啊,他是被惯坏了,惯坏了啊!”曾元进叹道。
他静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门,开了。
身后传来罗文茵的声音。
“元进?”
“哦,你来了?”曾元进说着,转过身。
罗文茵关上门走了进来,挽住曾元进的手,道:“你的手都冰了,是不是在外面时间长了?”
“没有,就站了一会儿。”曾元进道。
罗文茵望着墙上的照片,松开曾元进的手,也取了三支香,引燃了插进了香炉,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曾元进便挽住了她的手,罗文茵睁开眼睛对丈夫笑了下。
“瑾之去世前和我说,她担心泉儿被惯坏了没出息,可是现在,我真是不知道自己把他给惯坏了,还是我管的太多了。”曾元进道。
罗文茵望着丈夫,沉默了片刻,道:“我想,可能是你们之间沟通出了问题。”
曾元进看着妻子。
“刚才,迦因和我谈了很多。”罗文茵道。
“她,和你说什么?”曾元进问。
罗文茵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聊了一些。”说着,她望着丈夫,“元进,等泉儿回来,好好和他聊聊吧!那孩子,心里,也是苦的很。”
“苦吗?”曾元进叹了口气,道,“希悠刚才和我说,她要去劝泉儿回来,不管他回来做什么,她都会把泉儿劝回来。”
罗文茵惊呆了。
“很意外是不是?”曾元进道。
“是啊,我,我没想到希悠会――”罗文茵道。
“我也没有想到。”曾元进叹道,“要说苦,谁不苦呢?人活在这世上就是来受苦的,哪有那么轻松?泉儿啊,他,太能逃避了!我都不知道该不该让他去接任春明了,我怕他没办法承担那样的责任。”
“应该不会吧,他现在,只是遇到了一些问题,有点卡壳,我想,你和他好好聊一聊,把你们两个人心里的话说出来,彼此多理解一点,泉儿不是那样自私的人。而且,他能在那村子里待着做那样的事,说明他并不是完全放弃了仕途,他也是有梦想的――”罗文茵道。
“梦想?我看他就是逃避。他做市长难道不能做那些事吗?非得辞职?”曾元进道。
罗文茵笑了,回头看着叶瑾之的遗像,道:“瑾之姐,你要好好敲打一下元进才行!”
曾元进愣了下,看了眼亡妻的遗像,对罗文茵道:“好了好了,回房去说。”
说着,曾元进就拉着罗文茵的手往门口走去,门拉开了,一阵风吹进来,香炉里有两支香,熄灭了。
“元进,我们,不要让希悠离开咱们家,好吗?”罗文茵走在回卧室的路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