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他们一直猜测有人要陷害歼龙大队。
常笙画对保全队长的暗示也发挥了作用,在先检查外来人口的情况下,他们很快就发现一处围墙上还没被抹掉的翻墙痕迹,带着军犬追踪而去。
而还没离开联谊会现场的女同志们也提供了不在场证明,是关于余庆栗和胡小戈在山脚被纠缠的目击证据,比起联谊会结束之后再来海底捞针,这样就一下子把他们的嫌疑洗到最低值了。
等录完口供,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这件事没声张,联谊会早就看似顺利地落幕了。
常笙画走出临时被作为审讯室的公园管理处,看到歼龙大队一群人在路边跟罚站似的站了一排。
走近一看,常笙画瞥见余庆栗和胡小戈身上的抓伤也已经处理好了,就没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道:“站这里干嘛?树靶子呢?”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辰津小声地道:“我黑到了医院的检查报告,那个女孩子身上被注射了致幻剂。”
也就是说,一旦有强烈的刺激,她会跳下去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而当时会有一群人冲过来围观……
“原来如此。”常笙画皱眉,示意众人边走边说。
胡小戈蔫头蔫脑的,“都是我的错……我看她和我前女友长得很像,就想把我没送出去的礼物给她,我没想跟她有什么发展的……”
常笙画深深看他一眼,“回头打个电话给你前女友,她劈腿的对象应该跟她分手了。”
胡小戈瞪大眼睛,“啊?”
其他人一听,隐约有了想法,表情又是惊怒又是不解。
歼龙大队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为什么有人要这么针对他们?!
余庆栗怒气之余,又有些唏嘘,“可怜那个女孩子了……”
众人的心情登时变得很沉重。
宁韶明一路上都挺沉默的,直到离开了联谊的公园,他才道:“教官。”
“嗯?”常笙画看过去。
夕阳西下,三月京城微冷的夕阳打在他的侧脸上,描绘出一条轮廓分明的曲线。
宁韶明的眼睫垂下,轻声道:“今天的事情……谢谢。”
如果不是常笙画当机立断,他们就要背上绑架强/奸、导致受害者坠崖身亡的嫌疑了,对方想要歼龙永不翻身的意图太过让人不寒而栗,常笙画却轻描淡写打破这个僵局,还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替他们撒谎。
宁韶明想不通常笙画为什么这么做,但是感激却是真实的。
这是宁中队长第二次道谢了,常笙画听了,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这件事应该赖不到歼龙身上了,你们自己警醒点,别见着有坑就往前踩。”
余庆栗弱弱地道:“如果遇到今天这种事……我们不可能不出手帮忙吧?”
常笙画的眉头皱了起来。
辰津看她一眼,也道:“虽然有点麻烦,但是让我见死不救,我还真做不到。”
胡小戈也小小声地道:“就算她长得不像我前女友,我也会去救人的……”
其他队员们默默地点头。
宁韶明踢开脚边的石头,也含糊地道:“那个,遇到这种事就先保自己,对不起这身绿皮吧,大不了下次你别管我们就行了……”
歼龙众人默默地低着头,准备聆听女教官的嘲讽大法。
常笙画盯着这十个大男人,他们脑袋低低还有点怂,但是脊背一点儿都不弯曲。
半晌后,常笙画骂道:“蠢货。”
然后她就溜溜达达着继续往前走了。
宁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