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他的脑袋,“瞎说什么?”
刘兴不服气,“我哪有瞎说?不信你问超脑。”
在监听着常笙画和宁韶明身上的窃听器的辰津闻言,摊手表示他不加入讨论。
驾驶座上的余庆栗则是道:“教官这一身打扮也跟平时很不一样啊,特别小白花,骗人一骗一个准啊!”
刘兴啧了一声,“他们可不就是去骗人的么?”
刘兴这么说,倒也没什么错,甘老板今天是带他们去参加一个晚宴的,见的人不算是分量特别重,但也是常笙画和宁韶明打进他的交际圈的标志之一。
能不能成功取得甘老板的信任,让他心甘情愿把背后的势力展示出来,就看今晚他们的表现如何了。
按照常笙画的计划来看,他们其实应该需要铺垫几个月,然后徐徐图之打入甘老板的内部的,但对于现在的形势来说,这样的速度太慢了,他们没有时间了。
常家小女儿和甘老板“勾搭”上了,京城常家那边不可能瞒着太久;
宁家的大少爷带着他的部队躲在南边,度过歼龙大队被撸下来之后最为腥风血雨的前期,但他们也躲不了几天的;
昆县这边急着要布置大行动,甘老板的那边的暗地里的交易也在进行,谁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这批毒品流入Z国;
最后,常笙画想查的那批神秘势力潜伏已久,最擅长断尾求生,一旦甘老板的势力出现了纰漏,对方绝对会瞬间抽身而走,为了逮住那点尾巴毛,常笙画也只能采取速攻速退的策略,压根慢不下来。
常笙画算是忽悠了甘老板差不多半个多月,这才让对方相信了她是一朵黑化小白花,觉得他可以有途径把常家这么一个大家族都收拢在自己手里――当然,甘老板想的是长久之计,常笙画算的是争分夺秒。
宁韶明曾经问常笙画:“你怎么确定甘老板一定会上钩?”
常笙画意味深长地说:“因为他又有野心又有手段,但是很不巧,他被人在南边捧了二十多年,人老了,就难免还有点蠢。”
此时此刻,宁韶明坐在这里,看着在和常笙画上演叔侄情深的甘老板,仿佛能够明白常笙画那句话的意思了。
“既然小常你不想让人知道你的身份,那我就说你是我侄女好了,”甘老板听常笙画说起身份的问题,便拍着胸口如是表示,“在觅川市,一般人都还是给我老甘面子的,就算不能用常家的名头,报出我的名号,也没人敢欺负你!”
宁韶明漫不经心地插话:“报我宁韶明的名号,难道不是更好吗?”
他嗤笑的样子充满了世家子弟仗势欺人的意味,甘老板眼神一暗,面上却是无比和气地打圆场:“宁少这话是说得没错,但是我记得宁少你来昆县是有公事的吧,要是让人知道你在这边玩忽职守……”
宁韶明挑眉,好像漫不经心,“那又怎么样?”
说是这么说,但他没再提这件事了,好像真的是怕被自己的家族追究似的。
甘老板见状,内心不免又膨胀了几分,幻想着他成为常家幕后摄政王的场景,恐怕到时候这位宁大少都要叫他一声叔了!
常笙画和宁韶明交换了一个眼神,前者对他的表现十分满意。
再聪明的人,在面对源源不断的诱惑和提供这份诱惑的地位尊崇的人的弱势时,都免不了生出几分优越感,这种“瞧,你再厉害还不是得来求我”的心态,能让最镇定的人都乱了心跳。
毕竟在像是常家宁家这样的世家面前,甘老板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暴发户,可偏偏他又是个说一不二的土皇帝,心态早就变得圆滑又傲慢了,被常笙画一通迷魂药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