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儿没反应过来。
金先生依旧保持微笑,好像问的只是一个闲话家常的问题。
他对待常笙画的态度也有点诡异,好像是一个长辈似的,可如果他的地位能和京城里的顶层世家相媲美,为什么常笙画一点儿都不知道这个人的信息呢?
常笙画没敢掉以轻心,状似自然地道:“我父亲觉得我太娇气了,就让我来南边待一段时间,我也的确不太适应这边的气候,刚好宁少带队来这边转转,一来二去的,我们就熟起来了。”
说到后面,她还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有一种在长辈面前不方便承认他们关系亲密的感觉。
金先生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前后态度也看不出变化。
常笙画的内心愈发凝重起来。
比起常笙画这边无形无相的较量,宁韶明那边就是明晃晃的刀光剑影了。
在宁韶明和傅夫人进来不久之后,擂台上撕打的两个人就分出了胜负,一身昂贵的西装几乎被撕成乞丐装的男人几乎把对手掐到窒息,这才取得了胜利。
宁韶明看擂台上的那个人已经有气进没气出了,是被工作人员抬下去的,也不知道后续能不能救得回来。
那个胜利的男人则是在擂台上兴奋地嚎叫着,双眼赤红,声嘶力竭。
那个模样已经不像是人,更像是一只野兽了。
宁韶明看得眉头轻微皱起,但又强迫自己松开。
此时,他和傅夫人就坐在离擂台有些距离的吧台上,因为地形的缘故,所以是个观看擂台的好位置。
宁韶明把那个胜利的男人脸上的癫狂看在眼里,拿着手里的烈酒,并没有沾唇,仿佛漫不经心地道:“嗑药了吧,啧,没意思……”
傅夫人听了,倒是有些奇特地道:“为什么没意思?”
这样打起来才足够疯狂,让观众们肾上激素急速飙升,不是吗?
宁韶明一脸的轻蔑,反问:“靠外力打出来的火气,有什么意思?”
傅夫人掩唇而笑,“宁少看起来特别有经验,就是不知道下一场能不能让你满意了。”
宁韶明正在心里想着她在打什么主意,随即就看到擂台上又上来了两个人,还没等观众们拿着钱下注,很快又有一个人被拖了上来。
没错,就是拖,用锁链拷着手脚,被人直接连滚带爬拖上来的。
另外两个走上来的人则是彪悍大汉,显然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看着疑惑的人群,主持人歇斯底里地带动气氛,先是把那两个人介绍了一遍,炒热全场之后才宣布道:“这一场,我们来换个赌法,就赌这个男人能在我们的两大金牌擂主手下能挨得住多长时间吧!”
主持人拽着锁链把那个男人拖过来,像是展示商品一样拉着他全场巡视。
这个男人似乎被虐待过,脸色苍白,双眼却仿佛带着烈火,时而涣散,时而狠戾,趁着主持人一个没防备,就一扯锁链,想把他拿捏住当人质,但是旁边有人盯着,一下子就把他按在地上了。
男人的反抗也让现场的人群发出了一阵沸腾声,他们原本以为这个男人半死不活的,肯定没什么看头,但是他这么一反抗,观众们就激动起来了。
瞧,有什么比一个硬骨头被不停站起来又被不停打倒的场面更让人激动,他们期待着他的傲骨被打折的那一刻呢!
宁韶明在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心里就不太舒服,觉得这个男人似乎跟周围的人不太一样。
也许是个欠了债的人,被他们抓来玩弄了?
宁韶明先是如是想,然后就看到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