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好的,第一个字出现了,我会帮你调整纸的位置,你就一直写就好了,没关系,继续……”
随着常笙画的指令和鼓励,一个个歪歪曲曲但是多少能辨认出来的文字在白色的纸张上出现,严友急忙小心翼翼地靠前去,飞快解读那些文字代表的意思。
孟澎现在的思维还是有点混乱,所以写出来的都是零零散散的词组,但是大概都能够拼得出意思,只要过后来分析就好,严友看着很激动,但是始终把呼吸都放平了,没敢发出太大的动静来打扰常笙画和孟澎之间的交流。
在常笙画的引导下,孟澎很快就把想说的话都写出来了,也许有一些是在身体极度恶劣的情况下无法想起来的,常笙画也没打算用极端的办法来让他表达出来,在发现他的精神状态变差的时候,就及时收了手。
她把纸张递给严友,然后注视着孟澎有些恍惚的眼睛,此时她的眼神并非是平日里的阴郁或者是嘲讽和冷淡,反而是相当温和的,孟澎看着她的眼神,整个沸腾的思绪都跟着慢慢地平静下来。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接下来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帮你做下去,无论是卧底的身份还是你的家人,我们都会帮你保护好的,相信我们,相信你的同伴。”常笙画如是说。
孟澎眼里的忧心忡忡渐渐被她的话打散了。
常笙画避开他的伤口,握了握他的掌心,把那种信任和坚定的心态传递给他。
孟澎的眼皮子开始耷拉。
“你是一位英雄,你已经做到了你力所能及的事情了,现在你要好好养伤,不要被别的东西掌握了你的意志,我们在等着你来开庆功宴,现在就好好休息吧,你仔细听,周围很安静,你的大脑也需要这份平静,让它放松,脖子放松,肩膀放松……周围的光在熄灭,你走到了黑暗里,这样的黑暗很宁静,你需要它……”
常笙画松开了孟澎的手,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常笙画侧头看了一眼脑电波监视器,显示此时的孟澎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之中了。
常笙画回头,用手在严友的面前挥了一下。
有点昏昏欲睡的严友猛地惊醒,好悬没叫出声――他差点儿就跟着常笙画的声音和孟澎一起睡过去了。
严友简直毛骨悚然,觉得常笙画的能力也未免太可怕了。
常笙画没管严友惊疑不定的眼神,对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然后便转身走了。
严友看了看孟澎,发现他的确是睡着了,眉头还是难得放松的,显得十分安宁,好像那些疼痛和毒瘾发作的疯狂都不存在了似的,严友的心里简直对常笙画的能力好奇得挠心挠肺,赶紧抓着手里的铅笔和纸张就跟出去了。
常笙画换好隔离服,走到病房外面,一群人看着她的眼神都像是在仰视上帝。
孟澎的主治医生更是直接冲了过来,抓着她的手就热切地问:“你是在哪个医院就职的?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医院?!”
常笙画的眼皮子跳了跳。
宁韶明的嘴角也跟着抽了抽。
这位主治医生是一位中校级别的医疗方向的特种军官,级别比常笙画和宁韶明都要高,可是他此时此刻看着常笙画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香饽饽,当着宁韶明的面就开始挖墙脚。
“我们医院的福利待遇绝对是非常好的!”医生兴奋地道,“我们早就采用一些合适的心理学手段,来代替容易产生成瘾性和抗药性的镇定剂以及麻/醉剂,可是国内做这方面的心理专家真的太少了,大部分都是在做情绪、情感和犯罪方面的研究,提交上去的项目一直没有下文,如果你愿意过来接手这个项目,我们医院可以让你直接做项目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