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常笙画,金灿灿的眼睫毛扑闪扑闪的。
常笙画嫌弃地撇开头。
斯文德顿时跳脚,“你那是什么表情!小狮子对你撒娇就行,我撒个娇能要你命啊?!”
常笙画眯起眼睛,“小狮子也是你叫的么?”
斯文德瞪眼,“你你你……”他憋了半天,才把不怎么常用的中文成语憋了出来,“你重色轻友!”
赵素林在旁边听得嘴角抽搐——他当然知道小狮子是常笙画对他们老大的“爱称”,只是怎么听怎么别扭罢了。
常笙画才懒得和斯文德争辩这种没营养的问题,看了一眼后驾驶座上的郭里虎,淡淡地道:“还不下来?”
郭里虎有点警惕地看着斯文德,隔着车门道:“长命花,你要把我交给他?”
常笙画的目光转了过去,看着他,“我怎么做,你以为你有的选择?”
郭里虎的脸色顿时变得颓败起来——他的确是没得选择。
如果他想保住自己的命,那就得听常笙画的话,可如果常笙画想弄死他……他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如果说以前的长命花只是一把要命的刀的话,那么经历过这些年的事情,她已经变成了一个优秀的控局者,人心和计谋在她手里玩得随心所欲,郭里虎绝望地发现他这么多年来毫无成长,压根不可能摆脱常笙画的控制。
所以他只能忍气吞声,只能认命。
斯文德对郭里虎这个反骨仔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总是就是看他不顺眼,早就安排好了他的去处,郭里虎甫一下车,斯文德就让人把他带走了。
郭里虎挣扎着回过头去看常笙画,哑声道:“长命花,告诉我,我们还会见面吗?”
他是在求一个不会死的保证,常笙画深深地看他一眼,看得郭里虎心里都在发颤了,她才慢悠悠地道:“如果你够安分的话。”
郭里虎攥紧了拳头,内心也是松了一口气,“……我会的。”
常笙画不甚在意,“那我拭目以待。”
郭里虎又顿了顿,忽然低声说:“我……如果他们还活着,长命花,把他们救出来吧,他们是被冤枉的。”
他说的是被关进特殊监狱之后就失踪了的鸠头和蛮子,常笙画意味不明地瞧着他,没吱声。
郭里虎发现自己的苦肉计不管用,常笙画仿佛对一切都了然于胸,他苦笑,觉得自己实在是自取其辱。
最终郭里虎还是被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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