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笙画见刘兴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偏差之处,也就点到为止,不多说什么了。
这些东西,始终还是要靠他们自己慢慢摸索的,就像是常笙画存心想要看看宁韶明这样性格的人能走多远,但是也只是推了他一把,却很少切切实实地去教他做点什么。
——每个人的人生,本来就应该是自己活出来的,常笙画有能力让别人依照她的想法去走,但是她绝对不会这么做。
这次新旧仓库的更替工作还是很繁重的,因为旧仓库年代久远,不再适合储存物资,所以基本上是打算直接把所有东西搬空,然后腾出来做别的用途。
为了这个搬运工作,除了歼龙大队这样来支援的“后勤”之外,这个军事基地里能动用的部队都被叫过来了,所以干活场面还是十分热火朝天的,消息传递起来的速度自然也很快。
等常笙画他们又搬了两趟,关于歼龙大队险些儿被人整了一把的事情,该知道的人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因为最近歼龙大队的风评还算不错,大家倒是没有太多幸灾乐祸的意思,还有士兵经过的时候拍了拍歼龙队员的肩膀,以示支持他们,哪怕看到刘兴他们接受了“赔偿”,去做了比较轻松的工作,也没什么人说他们为什么不能者多劳。
刘兴看着这些人的目光和举动,心里慢慢有了几分了悟,约摸能够明白常笙画说的话的意思了。
以前歼龙大队遇到类似被刁难的情况时,几乎从来都没有退让过,虽然给了外人作风强硬和不好得罪的形象,但是无意之中损失了大部分人心,更把他们自己跟其他人拉开了距离,反倒让歼龙自己扬了名吃了亏。
虽然说有能力的人多是特立独行,但是在军队里,这并不是什么好的评价,更对他们自身的发展没有好处。
——既然可以融入,何必把自己牢牢困在一个小圈子里坐井观天呢?
不只是刘兴这边对他们的过往和未来有所感悟,歼龙分开的其他小队也或多或少理解到了很多以前没有遇到过的念头,只是在这里暂时不予细说。
距离新旧仓库交接的军事基地数百公里之外的地方,一队押送物资的军车车队里。
宁韶明把余庆栗拎了回去,再不拉住这个八卦的汉子,他就该管不住手脚想去看密封条下面到底藏着什么东西了。
就算知道余庆栗能神不知鬼不觉看完之后把密封条原样复原,但是宁韶明可不觉得用这种技能来对付自己人有什么好处,这明明是去打击犯罪搜集证据时练出来的本事。
余庆栗讨好地直冲着宁韶明傻笑,“我就是一时没忍住,老大你别生气哈……”
宁韶明看着他的眼神都是凉飕飕的,“我不生气,不过下不为例,要是再被我知道……”
“呃……”余庆栗心想——是会被罚跑个五万米还是蛙跳五千个呢?
谁知宁韶明挑起嘴角,皮笑肉不笑道:“那你就去跟你们教官聊聊人生吧。”
余庆栗瞬间连脸都绿了,“哦,不,老大,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
宁韶明冷哼一声,“我是管不住你们的了,就让你们教官来管吧,我觉得你还挺乐意的。”
不然怎么就屡教不改了呢?
余庆栗露出一张苦瓜脸,垂头丧气地道:“别啊,老大,我再也不敢了,就是一下子忍不住……”
“嗯?”宁韶明眯起眼睛。
“不,我是说,我会按照教官教的办法去管住自己的QAQ……”余庆栗掩面。
余庆栗的好奇心的确重得有点病态,都已经变成一种强迫行为了,虽然没有赵素林那么夸张,但是有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