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山祺笑着说：“我就是问问，如果不方便的话……”
“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常笙画似笑非笑地道，“覃四少也知道我和宁少的部队的性质吧，除了公事，我们还有什么理由出来呢？”
这种话拿来蒙一下专业从政的覃家还是绰绰有余的，起码覃山祺只知道歼龙大队在军部那边的名声不太好，但是没有细想他们今年会遭到怎么样的冷落，以至于原本奢侈的请假都成了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因为实在没多少人逼着歼龙加紧训练，或者是临时给他们派紧急任务。
覃山祺听罢，也觉得这个理由是站得住脚的，他半开玩笑道：“既然如此，那有没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我小时候也是有一颗向往007的心的，我听过歼龙的事迹，很厉害，也很刺激，不是吗？”
“的确挺刺激的，”宁韶明淡淡地道，“刺激到都是拿命去换的。”
覃山祺的笑容再度僵了僵，他看着这个多年没见仍然容颜不减的宁家继承人，当然，对方的直言直语也没有变过，世家的圆滑和通达人情的基因似乎从来不在他身上呈现。
作为世家对手，覃山祺多少对宁韶明的性格有过调查，他有点佩服于对方的特立独行，此时便诚恳地道：“抱歉，我没有对你们不敬的意思……”
常笙画很自然地出来打圆场：“宁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对了，方便问一下……覃四少今天怎么这么巧在这里吃饭？”
覃山祺闻言，坦荡荡地道：“我公司就在附近，这家面馆的师傅手艺好，我中午经常来这边吃。”
这种事情很好查，覃山祺也不至于撒谎，常笙画点头示意明白了——看来对方的出现的确是个巧合。
常笙画放心了，便道：“那正好，能劳烦覃四少帮我们一个忙吗？”
覃山祺愣了一下，他刚才就是客气客气，没想到这位常家小小姐还真的顺着杆子爬了，“这……你说说看？”
送上门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常笙画笑了笑，很是纯良的样子，“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一见女魔头这幅表情，宁韶明就知道覃山祺肯定是得吃亏了，他不由得无奈望天——希望最后背锅的人不是他……
等覃山祺走了，宁韶明才问道：“你跟覃家很熟？”
常笙画不解地问：“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在帝都的时候都没有跟覃家接触过。”
应该说常笙画都很少跟世家的人接触过，常宫锦认为她就跟炸酱面一样上不得台面，很少带她出席世家之间的宴会，她以前见过宁韶明一次，那都是因为那次宴会是在常家主持的，常笙画偷偷溜出去罢了。
当然，没有任何人发现她就是说传说中“受宠”又“病弱”的常家小女儿。
宁韶明也想到了常笙画曾经提过的事情，啧了一声，觉得常笙画在那样的环境里不是变得凶残就是变得懦弱，说不上是幸运还是不幸，她朝着凶残的极端发展去了。
“覃山祺一副跟你很熟的样子。”宁韶明不得不佩服政客世家出来的人的扮演能力。
常笙画想了想，“也不是没有渊源的，你记不记得常若诗跟覃家的人相过亲？就是跟覃山祺他大哥。”
反正就是她妈搞出来的蠢事……
基于这一点，覃山祺见到常笙画之后还能有好脸色，估计也是因为她之前在军队和常奇剑、常有戈有嫌隙的事情，让覃山祺觉得她和常家其他继承人都不太合得来，覃山祺主动和他们交流，未免没有结识交好的意思。
覃山祺从商，未必不清楚斯文德和常笙画的关系……
常笙画心里百般心思，但是面上仍然是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