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
常笙画一大早就起身出门走了一趟,拿到了宁韶明的验血报告,然后便去酒店附近转了一圈,听到了“甘秀丹嗑/药坠楼不幸重伤不醒”的消息,又避开了两个明显穿着便服都像是军人的探子,应付了覃家四少覃山祺马后炮的询问订婚宴之后是否一切安好,常笙画这才重新回到了落脚的酒店。
明天晚上他们就要返回歼龙驻地,下一次再出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常笙画正在抓紧时间处理能处理的一切。
更何况她刚把常家一家人都给挤兑了一遍,之后她在军中的处境恐怕就不好了,常笙画觉得还是要先搞定自己的后路再说。
于是乎,常笙画刚一进酒店房间的门,便给斯文德打了个电话,然后又跟他哥匡盛星联络了一下感情,最后又给覃山祺回拨了一个电话,你来玩玩地聊了好一会儿。
宁韶明打着呵欠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了之后坐在客厅里吃早餐,他就这么虚着眼看着常笙画像是走马观花一样打电话,每次的口气还是不一样的,简直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几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宁韶明泄愤似的咬了一口还温热着的饺子,当做是常笙画的肉一样使劲嚼啊嚼。
这个女魔头昨天晚上放了个深水炸弹之后就跑了,今天看起来也跟个没事人似的,倒是搞得宁中队长辗转反侧了一夜,思索着那句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直到鸡都打鸣了才迷迷糊糊睡着。
宁韶明睡着之后,发现常笙画还是不放过他,他做了个噩梦,梦到他被女魔头逼婚了,还是作为女方嫁出去的,不得不在去教堂的路上穿着高跟鞋和婚纱跑路,那叫一个狼狈又可怕,害得宁韶明一觉醒来,第一反应就是看自己的脚上有没有一双恐怖的高跟鞋……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惊心动魄的噩梦?!
宁韶明简直想要仰天长叹,再一看常笙画那张无辜又毫无心虚的脸,他就有一种脱拖鞋糊上去的冲动。
什么叫做想结婚的话,就会第一个考虑你?女魔头知不知道这样的话叫做耍暧昧,说出去是要浸猪笼的!!!
宁韶明痛苦地捂住了半边脸。
最凄惨的是,被调戏的人还是他这么一个大男人,偏偏他还毫无还手之力……
——苍天啊,既生瑜何生亮!
常笙画挂了和覃山祺的电话,回头就看到宁中队长叼着一只饺子在玩变脸,面上那叫一个五颜六色精彩缤纷,还时不时配合着动作表演无声的抓狂,常笙画看着好玩,干脆就抱着手站在一边欣赏着这无声的默剧了。
宁韶明抓狂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常笙画正在看着他,他顿时就僵住了,没好气地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啊!”
常笙画笑意盈盈地道:“看过啊,就是没有看过这么帅的。”
“……”宁韶明默默地给自己打气——千万不要被女魔头的糖衣炸弹腐蚀!那绝对是资本主义的毒瘤!坚持!努力!不要放弃治疗!!
常笙画随意地坐在他侧边的单人沙发上,“宁小明同志,你确定你要浪费食物吗?”
宁韶明回神,白她一眼,然后就低头风卷云扫似的把早餐都扫荡完毕了。
常笙画在宁韶明吃早餐的时候,就抓紧时间又处理了几个短信和邮件,反正这几天她已经把能动起来的力量都梳理了一遍,然后统一联系过了,不然的话,梁平宇背后那么多的辛秘故事也不至于那么快被她挖出来了。
至于金先生或者是常家之流会不会被她打草惊蛇……
常笙画觉得他们估计还真的没把她太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