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做什么准备吗?”
常笙画想了想,道:“给我准备铅笔和白纸,以及一副围棋。”
她第一次和梁平宇接触的时候,也是要了一副围棋,然后和梁平宇下了一局棋。
所以听了常笙画的要求,莫爷并不觉得奇怪,马上就让人去准备了。
很快,莫爷就带着常笙画和宁韶明去了楼上,还是在那个玻璃房里,他们又一次见到了梁平宇。
比起上一次梁平宇那副皮包骨头的骷髅模样,现在的他稍微胖了一点,凌乱的长发被剪短了,看起来没有那么可怕了。
这次的他并没有缩在角落里,而是抱着膝盖坐在了防弹玻璃隔出来的落地窗边,帝都冬日上午的阳光落在梁平宇身上,给穿着白色家居服的他笼罩出了一种虚幻的美感。
常笙画只看了一眼,就可以想象得出没有疯癫之前的梁平宇是什么模样的。
比起霸道凌厉的莫爷,梁平宇一定是那种手段温和脾气不错的领导者,靠着人格魅力折服了很多人,尽管处于灰色势力之中,但是本性不算坏,只是这样的灰色世界里容纳不了太良善的人,以至于梁平宇落得了如今的下场。
说来也是挺可悲的。
“常小姐?”可能是看常笙画在玻璃房外站得太久了,莫爷有点担心她是不是观察出了什么不好的现象,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
常笙画摇了摇头,“没事,我进去一趟吧。”
宁韶明有点担心梁平宇会不会突然暴起攻击人,但是依照常笙画的身手,想要制服一个病人还是不难的,所以他也没说什么。
常笙画给了宁韶明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就在莫爷的准许下,再一次走进了那个玻璃房。
现在的梁平宇仍然是封闭且不愿意和人交流的,常笙画进去之后并没有试图跟他打招呼或者是交谈,而是踩着柔软的地毯,直接在梁平宇身边坐了下来,和他一起看窗外的风景。
宁韶明和莫爷面面相觑。
好吧,他们的确是搞不懂这些心理学专家的奇奇怪怪的行为。
就算是宁韶明跟常笙画这么熟悉,但他还是很少直接接触常笙画和来访当事人的治疗过程,常笙画再怎么肆无忌惮都好,也不可能让他参与这么私密的场合。
至于宁韶明自己在接受治疗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觉得有太多很特别的地方,一开始常笙画是在使劲地挖他的伤疤,后来挖的多了,宁韶明就习惯了;
等他们的关系好转之后,常笙画的手段就变得温和很多,大多数情况下都只是在和宁韶明做各种各样的交谈,潜移默化地改变他的认知概念,宁韶明经常觉得常笙画就是在陪他聊天而已,完全看不出她用了什么神乎其神的手段。
这次常笙画肯让宁韶明和莫爷围观她和梁平宇的“交流”过程,纯粹是因为梁平宇情况特殊,莫爷又不可能真的放心让她和梁平宇独处,反正玻璃房内是一个单独的空间,常笙画就没强制让他们滚蛋了。
常笙画足足在落地窗前陪着梁平宇坐了十分钟。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行为让梁平宇产生了常笙画是他的同类的错觉,在第十一分钟的时候,梁平宇居然主动和常笙画接触了——他把看向花园的目光收了回来,落在了常笙画身上。
莫爷有点吃惊。
因为她每次试图和梁平宇接触的时候,对方都视她为无物,不然就对她发动攻击,以至于莫爷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怀疑梁平宇是在装病,否则为什么每次都偏偏只针对她呢?
可惜梁平宇的身体数据做不了假,莫爷只能想尽办法请各种医生来给他治疗。
从